二十天后,南越大军终于到了荆州地界,南越王周崇率兵亲自前来迎接,就在原来的茶摊位置搭起了帐篷,举行了盛大的庆功会。席间珍馐美馔,美酒佳肴应有尽有,众人推杯换盏,热闹至极。

“咦,怎么不见老花呀?”一中年壮汉端着酒杯推了推身边的伙伴“老花呢?”

络腮胡男人和中年壮汉碰了下酒杯,语气古怪“老花急着回去找人给他儿子看伤嘞。”

“儿子受伤做父亲的心情咱都可以理解,只是——”中年壮汉啧了声“上战场哪有不受伤的,老花现在就跟变了个人一样,之前我家婆娘还说老花一家偷摸欺负岑将军女儿哩。”

“这你就冤枉人花大将军鸟。”络腮胡男人用空着的手指了指腹下三寸的地方,挤眉弄眼“花家那小子伤的可不轻哦。”

中年男人目光微凝“哦呦,老花几代单传哩,这,这重不重啊?”

“鸡飞蛋打,啧,一裤裆血。”络腮胡男人说完忽然乐了几声“要不说人在世上不能做亏心事哩,这不报应就来了。”

见有人看过来,中年男人赶紧收敛笑容用胳膊肘捅捅伙伴“来,兄弟,咱们俩再走一个。”

没几天,往来于荆州两地的行商、旅人就看到这里多了块石碑,石碑南北向,北面刻着“覃朝”,南面刻着“南越”,在其下面空白处刻着覃朝与南越盟约的具体内容。

江三给众人读完碑上的内容后作了总结。“总而言之,从此夜郎、西蜀还有云滇三地都归南越管。”

立刻就有人笑了“本来咱们西蜀的人就只认南越王府,你要是将我们分去覃朝,我们还不乐意叻。”

不少人纷纷赞同点头“就是,就是。”

莫老见多识广,捋了捋胡须“话虽然是这么讲,可是以前南越的盐税还是要交给覃朝的,现在不用了,搁以前你们在外面也说不得这种话哦。”

江三点头“莫老说的有道理,要我说南越人归南越管没什么不好。”

话音落下,就看见一行人十几个拖家带口直奔石碑而来“各位,请问是不是过了这道石碑就到南越了?”

南越人好奇打量着他们“听口音你们可不是我们南越人,来南越作甚?”

领头的老者笑了“我们是北边的人,为躲鞑子一路逃到京都,现在鞑子走了我们就想找个地方住下来,听说宁安郡主娘娘嫁到了南越,我们就过来了。”

南越人骄傲的不行“是嘞,郡主娘娘现在是我们的世子妃。不过你们要是想到南越来住,必须先去土司府衙登记,以后府衙会给你们分地。”

老者惊讶不已“还有地分?”

南越人笑了“分给你们的都是荒地,要自己去开荒,不过府衙有规定头两年不用交税。郡主娘娘最近准备筹办义学,以后可以送家里的孩子去义学读书认字,学一门手艺。”

老者惊喜又担心“那学费贵不贵?”

南越人忙道“都叫义学了,那肯定是不贵的,你就放心吧,郡主娘娘从来说到做到,不骗人的。”

老者大喜过望,问清了西蜀土司府衙的方向,忙带着家人走了。

南越王府,陆芸对着大收、采荷等人指天画地,苦兮兮道“我保证,以后再也不离家出走了。”

采荷抱着小公子抹泪“主子,哪有像你这样当娘的,咱们小公子还没满百日呢。”

大收目光幽怨“姐姐,周仲义是这样,你还是这样。”

陆芸赔笑“周仲义这回立了战功,王爷已经将他提成了三品将军,明天他府里挂牌请酒你不去瞧瞧?”

大收冷脸“给我发帖子,我就得去?”

采荷抱着小公子絮絮叨叨“宝宝,咱们以后要做个顶天立地的男子汉,决不能离家出走哦。”

抱琴哭丧着脸“郡主娘娘,我被罚了半年的月钱。”观鹤惨兮兮点头附和。

桐花紧随其后竖起三根手指“奴婢也被罚了三个月的月银。”

陈、董两位妈妈不约而同“三个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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