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月欢望向那人,看着有点眼熟,但不记得名字。
这也正常,她怎么说也是参加过几次集体请安的,那么多人都在,她或多或少都见过,只是对不上号。
但无所谓,季月欢面无表情地反问:
“你怀疑我杀了她?”
那人扑通一声跪了下去,却是不敢看季月欢,只低着头道:
“不不不,妾没有这个意思,妾只是觉着,鄂姑姑平素为人严苛,鲜有人敢主动与鄂姑姑攀谈,旭姐姐却忽然和鄂姑姑走那么近……”
她顿了顿,似乎不敢说下去,只说:
“这着实让人费解……更何况鄂姑姑当初就是从倚……从未央宫离开后才决定请辞,并且宫中一直有传,那日鄂姑姑离开之前,旭姐姐曾对鄂姑姑动过手,很难不让人联想鄂姑姑离宫的原因,是不是受到威胁恐吓……方才神医也说,下毒之人恐怕是恨毒了鄂姑姑,真要论起来,这宫中除了旭姐姐,怕是没人同鄂姑姑红过脸……”
季月欢不得不感叹古人的说话艺术。
听听这话说的,没有一个字在怀疑她,但每句话都在怀疑她。
也是奇了怪了,她最近天天睡大觉,怎么还有人这么恨她,这种时候都要踩她一脚。
果然自己是天生的倒霉蛋。
她冷笑一声看向那人。
“我不管你想表达什么,要说我杀人你就得拿出证据,你搁这叭叭叭半天说来说去也全都是猜测,你准备靠猜来破案吗?那我也可以猜啊,都说会咬人的狗不叫,我跟鄂姑姑红过脸又怎么样?那说明我有仇当场就报,不惦记,反倒是你,平日里瞧着不声不响,指不定闷声干大事呢?比如现在,不就句句都冲我来了么?”
女人顿时哭得梨花带雨。
“皇上,妾冤枉啊!妾与鄂姑姑平日素无交集,就连当初入宫,负责教导妾规矩的也是庄姑姑!妾根本没有恨鄂姑姑的理由!妾只是觉得鄂姑姑即将离宫,却死在这种关头,为她不值,这才急于提供线索……若是能有些用处自然最好,若是没有用处那便当妾多嘴,妾没有坏心思的啊!”
她说着,跪行至季月欢跟前,哭着拉她的裙角,“妾不会说话,如有冒犯之处,还望旭姐姐海涵!妾只求旭姐姐不要误会妾的意思,旭姐姐大人有大量,千万不要记恨臣妾啊……”
嘴上说着不要记恨,但是面色发白,拽着季月欢裙子的手都在颤抖,整个人也瑟缩着,哭声越发哽咽,像是害怕得不行了,好似她因为这次得罪季月欢,马上就要步鄂阳兰的后尘了似的。
演技真好啊。
季月欢想,她要是有这个演技,她干什么都会成功的。
“别记恨你,是吧?”
女人哽咽着点点头。
“行,抬起头来。”季月欢声音冷淡。
女人犹豫了一下,还是缓缓抬起头。
“啪!啪!啪!”
接连几声脆响。
所有人都后退一步,女人更是不可置信地捂着脸看向季月欢。
季月欢揉了揉被打疼的手,冷冷地盯着对方,“我最讨厌别人给我泼脏水,不过你现在可以放心了,我说了有仇一般当场报,现在报了,我不会记恨你了。”
“你!”
女人眼中闪过一丝阴狠,但还是飞快敛下,转而一脸委屈地看向祁曜君:
“皇上,妾……”
“够了。”
祁曜君脸上尽是厌恶之色,他知道季月欢曾被污蔑为杀人犯,这女人说什么不好,偏偏触及季月欢的逆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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