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安宁一行人相伴而坐,与之对应的则是从殿外走来的一众宾客,华安宁从这些人的对话中知晓,这些人有的是附属势力的头目,有的则是地方枝埋的领头人,有男有女,有老有少,但都有一个共同点,那便是衣着华贵,地位不俗。

另一边,端木阳生默默盘坐,没有关注其他人异样的眼光,这些宾客似乎都不知道今日要与青桥观的这些人会餐,但既然都是家主邀请的宾客,那么也不能流露出什么不满,各就各位,等到那主持家宴的君圣川招呼。

君圣山一边交谈一边观察四周,如今这君家已经没有一丝熟悉感了,他显得有些多余,只有这个亲哥哥认识自己,其余人都是随同附和的陌生者,不明不白,只知道他与君家当代家主随意交谈,身份更不简单而已。

二人交谈了一阵,君圣川便向在场所有人介绍了这个本该被人熟知的中年男子,与君圣川的富态尊崇相比,君圣山显得有一丝阴郁,加上高大粗犷的体型像是野蛮的山野粗人,给人一种危险的气息。

不过还是受到了在场之人的恭维,也只有华安宁等人被当做空气一般无人招惹,这让丘尚礼有些双颊发烫,不过在君圣山的眼神暗示下没有主动开口。

其余人都是看丘尚礼眼色,也没有开口,华安宁自顾自观察众人,与端木阳生对视一眼,暂时没有什么危险,似乎自己的身份没被人看出来,不过也是,这些人根本没亲眼见过他。

持续一个时辰的宴会过后,舞女褪去,仆从收桌,众人相继离开,华安宁等人才被君圣川提及,这君圣川浓眉大眼,说话总是带着似有似无的笑意,平白增添几分狡诈感。

“诸位莫非是我这弟弟的随从?”

听见这话,众人脸色不太好看,丘尚礼都有些气恼,想要说明身份,不过端木阳生微微一笑,直接承认了自己是君圣山师兄弟,不过却没说师承,保留了几分神秘感,让对方有个忌惮,倒不是真怕这君家,而是青桥观不参与俗世争斗,他不想让青桥观因此被牵扯进来,打破世外净土的平静安宁。

见此情况,君圣川也明白大概了,这君圣山之所以消失这么久才出现,并且没被自己的人发现,想来也是他加入了某个势力,寻到了庇佑,不过现在无所谓了,君圣山居然敢来那么必然有所依仗,他倒是不奇怪,若是君圣山没有点本事那么他也不会活到现在了。

君圣川皮笑肉不笑,安排几名仆从给华安宁等人打扫了一处客院,暂时安顿,待到调查清楚来龙去脉再做打算。

另一边,君圣山已经单独被君家叫去,那里的老一辈成员在得到此消息后十分振奋,迫不及待就要接见,而这个寻亲有功的名头将会落在君圣川的儿子名下,对于一个早已脱离君家的人来说,君圣山掀不起什么风浪,他君圣川的儿子得到此名头必然会被老一辈人赞赏,这家主之位必将属于他这一系。

半夜十分,君圣山才在一群长辈的挽留中回到华安宁等人的住处,他早已经失去任何期待,也没有将这些迟来的关照放在心上,他目光敏锐如刀,迎着月色踏入院门。

华安宁等人也没有真的睡着,这里可不是酒楼,出了事情可以找人理论,这里是私人地盘,防备之心不可无。

华安宁还坐在窗前月光下修行太阴炼形术,忽然听到了外面开门的动静,随即中断修炼,来到房间外。

“君师兄可有什么说法?”

华安宁披着漆黑影子开口,那几个月的共同锻炼都和这君师兄熟悉了,此刻开口非常随意,但随意中却是抓住了君圣山的内心所想。

君圣山轻笑一声:

“华师弟,咱们明日就走吧,这君家可不是好呼弄的,我在自己家说话也没几个人真听下去。”

“明白了。”

华安宁点头一笑回到屋子。

本想来此寻找孟成功畅谈一番,现在看来自己这些人是被框在一处与外界隔断的宅院了,他也明白这些人的目的,在调查明白前不会让人与自己接触。

次日清晨,华安宁一行人正准备撤离,去其他地方玩玩,不过却看见过道外走来一伙人,为首者正是君无悲,后面还跟着一个气质不俗的青年,那是孟成功。

孟成功远远看到华安宁在这君府里还以为自己眼花了,微微眨眼,但却见到华安宁轻微一笑。

君无悲笑着走了过来,向着君圣山拱手示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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