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条古老而宁静的河坐落在永宁州上,名叫清泷河。河水宛如一条流动的玉带,蜿蜒穿过广袤的大地。

它的河面在阳光的照耀下闪烁着粼粼波光,像是无数细碎的钻石洒落在上面。

河水清澈见底,靠近岸边的浅水区,可以看到水底的沙石粒粒分明,还有摇曳的水草随着水流轻柔摆动,仿佛在跳着一场无声的舞蹈。

在那宽阔的河面上,一个小小的木盆载着脆弱的小生命缓缓飘荡着。木盆随着水流起起伏伏,像是一片在汪洋中漂泊的孤叶。

盆中的孩子紧闭着双眼,粉嫩的小脸在微风中显得有些许苍白,他安静地躺在那里,对周围的危险浑然不知。襁褓松散地裹着他幼小的身躯,仿佛随时都会被风吹开。

河面波光粼粼,可这闪耀的光芒却无法驱散孩子周遭的孤苦无依。水流轻柔地推动着木盆前行,偶尔遇到小小的漩涡,木盆便会打着转儿,孩子也跟着微微晃动,那细小的手指偶尔会从襁褓中伸出来,像是在本能地抓取着什么,也许是在寻找母亲温暖的怀抱。

周围一片寂静,只有水流的潺潺声和木盆划过水面发出的轻微声响,这个小小的孩子就这样在河上孤独地飘荡着。

突然,河边传来一声妇人惊恐的尖叫:“啊!”那声音划破了河边的宁静。她的眼睛瞪得大大的,手指颤抖地指向河面,只见一个木盆正在河水上晃晃悠悠地飘荡着。

“当家的,快来!”

她一边呼喊着,一边不断地朝家里的方向招手。她的丈夫听闻呼声,急匆匆地赶来。顺着妇人手指的方向看去,他的眼中闪过一丝惊讶与担忧。

没有丝毫犹豫,丈夫迅速甩掉身上的外衣,一个猛子扎进河里。他的双臂有力地划动着河水,双腿快速地蹬水,朝着木盆的方向游去。

河水在他身边泛起阵阵涟漪,随着他的靠近,木盆里的景象也逐渐清晰起来。他的眼神中满是凝重,伸出手紧紧抓住木盆的边缘,小心翼翼地往回游去。

妇人急忙将孩子从盆里抱出,紧紧搂在怀里。孩子像是受了极大的惊吓,

“呀呀”地大哭起来,那哭声在寂静的河边显得格外响亮。妇人轻拍着孩子的后背,嘴里不停地念叨。

“不怕,不怕,宝宝乖。”

妇人抬起头看向丈夫,眼神中带着疑惑与怜惜。丈夫拿着从盆里发现的布信,眉头紧皱。

“这信上的字都模糊了,只看到个字,也不知道这孩子到底从哪儿来的。”丈夫一边仔细端详着布信,一边对妇人说道。妇人看着孩子,眼中满是慈爱。

“当家的,不管这孩子从哪来,咱既然发现了他,就是和他有缘。你看这孩子多可怜,咱不能不管啊。”

“额...先回家吧...”

妇人抱着孩子匆匆回到家中,她将孩子小心地放在简陋的床榻上,然后转身到灶台边忙碌起来。

不一会儿,锅里的粥就开始咕噜咕噜地翻滚着,散发着淡淡的米香。妇人盛出一碗粥,细心地吹凉,然后坐到床边,一小勺一小勺地喂给孩子。孩子也许是饿坏了,大口大口地吞咽着粥食。

孩子他爸则急忙赶到村口算命的那间小屋。屋里光线昏暗,还弥漫着一股淡淡的香烛味。算命的是个瘦老头,眼睛却很有神。

男子把布信上模糊的字和发现孩子的经过详细地说了一遍。算命的摸了摸胡须,沉思一会儿后说道:“这是个‘绫’字。”

孩子他爸一听,脸上满是疑惑与担忧。

“先生,这是为何?我们既然把孩子带了回来,就没打算不管他,怎么就说承受不起他的命数了呢?”

算命的人轻轻叹了口气,缓缓说道:“这孩子命里带灾气与贵气,与你们家的福泽不相匹配。若强行让他入了你们家门,恐怕会给你们家带来意想不到的灾祸。以我之见,给他取个名字,就以江为姓,叫江绫吧!这样也能断了他与你们家在命数上的过深牵扯。”

“等他到了四五岁的时候就把他许给别的人家吧,以免灾祸缠身。”

男子皱着眉头,面露难色

“先生,这孩子如此幼小,若不让他入我们家,我们于心何忍啊,况且四五岁就把他逐出去。他能如何过活,这不是要来孩子的命吗?”

算命的命的人摆了摆手。

“你莫要感情用事,这孩子有上天庇佑,日后定能成就一番大事,只要不与你们家在姓氏上关联过密,对你们双方都好。”

算命的敲了敲桌子

“喏,你给两文钱就行”

男子听闻算命的只要两文钱,不禁露出惊疑的神色。他皱着眉头,心中满是疑惑。

“先生,这可有些奇怪了。往常您给人算命,向来都是收五文钱的,今日为何只要两文,莫不是这其中还有什么其他缘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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