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这件事,他们早就商议过了,要想不被怀疑的混进浮生玄微,直达长留面前,就只能以望香馆小官的身份进入。

修真者自身便有着独特的警惕心,再加上长留与宗主季云倾不对付,如今浮生玄微内几乎被划分成了两道势力。季莞无权过问长留的一切,而长留亦是如此,所以最稳妥,最不被怀疑的方法就只能靠望香馆。

一开始寒川自然是不同意的,但为了能尽快夺回沈钰的魂魄,也为了尽量不打草惊蛇,他只能强忍下一切,毕竟沈钰的魂魄分散的位置太广,他们绝不能让世人察觉到任何异常。

“明白”,寒川的神色平缓了过来,强压下暴怒的语气,听上去既隐忍又低沉:“听你的。”

“一群饭桶!”,“哗”一声,纸张被揉成一团后被,愤怒的砸到地上,何妈看着面前零星几名少年,当即怒火中烧,鼻翼微扩,愤愤道:“居然才只有十人!”

面前这些唯唯诺诺,骨瘦嶙峋的少年,此刻都畏手畏脚的低着头,不敢做声。

“一,二,三”,何妈抬手一指,猩红色的指尖在这些人面前缓缓扫过,直至点到最后一人之时,发现数量不对的她又是一阵暴怒,红温上了脸,她质问道:“怎么只有八个,还有两个死哪去了!?”

就在这时,两个姗姗来迟的身影,仓皇的走了进来,当她看见寒川高大的身形时,不自觉的蹙起了眉头,感到有些疑惑。

“这,这就是最后那两个”,一名伙计赶忙解释道:“何妈,他们适才是被管事带走了。”

“这……”,何妈指着寒川,回头满脸匪夷所思的问道:“也是!?”

“是”,伙计不敢直视她那双凶狠的眼眸,他视线闪躲,颤声道:“他俩是,是兄弟,是一同被卖进来的……”

“哦?”何妈回过头挑了挑眉,细细打量了寒川一番,随后便扭着胯来到他面前,缓缓掀起眼帘,抬眸凝视着他,意味深长地问道:“是吗?”

“是”,怕她为难寒川,沈钰赶忙回答道:“小人与兄长家境贫寒,为了生计,父亲才将我俩卖来此处,适才是因为管事,他,他……”

说到此处,沈钰又小声的抽泣起来,眉头不自觉的蹙起,何妈缓缓侧首一看,随即便伸出指尖,托着沈钰的下巴使他抬起头来。

四目相交的那一刻,何妈不由得双眸一亮,唇珠轻启,称赞道:“绝色”。随后她又捏着沈钰的下巴,细细打量了他一番后,这才颇为满意的收回了手,说道:“有这样一张脸,足矣应付此月。”

随后她又扭头看回了寒川,以她的眼力见,只用一眼便看出寒川与旁人不同,他绝对是位正直男子。不过何妈并没有多想,毕竟滥竽充数这种事他们平日也没少做。

且看他肩宽窄腰,双臂紧实有力,双腿笔直颀长,山峦挺而微翘,这种人一看就非常有劲,视线不自觉的被腰封缠紧的腰间所吸引。何妈缓缓伸出手,当指尖落在寒川的小腹上时,明显能感受到他浑然一怔,腹肌的线条紧绷着更为明显。

虽说滥竽充数可恨吧,但想不到这次阴差阳错的,竟让她捡到了这么大个便宜。何妈眉眼耐不住笑,挤出来几条细纹,唇角勾起的幅度愈发明显,简直就快咧到后脑勺。

她看寒川的眼神,简直比管事看沈钰的眼神还要恐怖,再加上她那双染满猩红,又尖又长的指甲,看上去仿佛下一秒,她就会伸手扼住寒川的脖颈,而那猩红的指甲,还会深深的刺进肌肤里。

沈钰蓦地睁大了双眸,眼看着猩红的指尖不断在他腹前游走,就快要勾进他的腰封。沈钰赶忙伸手捉住了何妈的手,硬把她拉到一旁,满脸委屈,真诚的解释道:“这位姐姐,我与兄长适才才……才经历了九死一生,还请姐姐怜惜我等!望给条活路。”

“什……什么!?”,闻言何妈嘴角的笑容瞬间就僵住了,眼看着两道细长的柳眉不自觉的朝里聚拢,瞳孔渐渐抖动。她猛的甩开了沈钰的手,回过头恶狠狠的瞪着寒川,适才她有多想吃了寒川,如今就有多嫌弃他。

一想到管事那张令人作呕的脸,对着寒川行污秽之事,再想到他的身体已经被碰过了,她就觉得多看寒川一眼,都脏了自己的眼睛!

“来人呐!”何妈气的不行,她一甩宽袖正了正神色,沉声道:“把管事的给我弄死,他妈的!他还真是饥不择食,什么人都敢碰!”

“是!”几名伙计齐齐应了一声,随后便走了出去。

听到此处,沈钰才终于暗暗的松了口气,可放松才不过一瞬,紧跟着何妈又说:“除了这个大个子,其他人全部带去更衣,这个矮的给我扔浴房去洗干净。”

“姐姐”,沈钰立马慌了神,他不解道:“这是何意?”

“你这位好哥哥入不了大人的眼”,也就看在沈钰符合要求,再加上他这位哥哥合自己眼缘的份上,何妈才勉为其难的给他解释一二,不然她才不想搭理他,何妈摆了摆手,说道:“便让他留在我望香馆吧。”

“姐姐,姐姐可否听小人一言?”,沈钰赶忙又拽了拽她的衣袖,解释道:“听闻望香馆每月都要进贡一批小官,想来是我等这些人不讨大人欢喜。且看诸位……姐妹?兄弟,与小人的年龄都大差不差,所以小人斗胆猜测,大人或许是已经对我等失了兴趣,我这位哥哥虽然体魄是强壮了些,可他这床笫上的功夫……”

话不用说满,眸光滟敛,沈钰浅浅一笑,脸颊浮出的浅绯不言而喻,他微微欠身,柔声道:“哥哥与小人若是能讨大人欢喜,如此便也能替姐姐省下不少麻烦,还望姐姐三思。”

“………”,寒川脸上的阴郁烟消云散,他不自觉的挑了挑眉,没有做声。

沈钰说的不无道理,自长留变了口味之后,望香馆所送过去的小官他一个都没留下,所提的要求既刁钻,又古怪。原以为这世上不存在有这样的男子,直到今日她见到了沈钰。

沈钰此番言语,估计也是不愿与兄弟分开的缘故,虽然这也是常理之中,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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