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所然的阮尘,就被两个白云宗弟子拦下,一位弟子开口道声音很大停下。
看着这两个突然出现的人,惊扰了在那边发呆的南安,她看到了阮尘,阮尘也发现了。
阮尘没有跟那两个人解释什么,他和南安四目相对,眼神中示意南安跟过来。
随后扭头就走果断至极,特意放慢脚步前行,走了有一段时间,感觉并没有人跟上来,不免疑惑的回头看去,只看见南安还站在刚才的地方,丝毫没有动的意思,直直的瞅着阮尘。
阮尘通过沉家书你怎么不过来?
结果南安的回答令他一阵无语,你没叫我呀,好吧我这就过来,随后准备向阮尘走过来。
别走过来。
怎么了?
等我走远了,你再走,我在那边无人的地方等你。
走在路上,一时疏忽,差一点就万劫不复,刚才南安走过来,一定会引人注目,到时候我被宗门询问之事,百口莫辩,“魂江”难洗之身,前面那些小心的积累都将化为泡影。
看来我就像走在一条浩瀚无边的长河之中,脚下之桥如薄纸,只能谨言慎行,稍有不慎就会纸破人亡。
看来是我小看南安,本以为她心思单纯,毫无城府是一个很好的棋子,不过刚才已经证明她是心思缜密之人。
这次叫我来看来是另有目的,威胁我吗?让我做她的卧底,为宗门利益考虑,多半是如此,毕竟血道已经和魔道挂上钩了,洗都洗不掉,加上天国这里魔道打击的很厉害,几乎是毫无生存可言。
所以这是一个致命的弱点,阮尘已经暴露,只有两种选择杀人灭口,不过以他的实力几乎是不可能,南安不配让他动用底牌。
第二种就是将计就计,他们想我做卧底那就做,从中捞取利益,阮尘可不会有什么负罪感,毕竟他才刚来没两天,一点感情都没有,就算是有那也可以舍弃。
连亲情这种牢固的枷锁,都可以被蝇头小利损坏,阮尘这一点简直就是微不足道。
不过阮尘也不会处于被动局面之中,棋子手永远是棋手,就算一无所有也不会变为棋子。
走了一会儿找到了一个偏僻之地,不料闻到一股荷叶之清香,回头一看南安就静静的站在那里,阮尘心中警惕达到了最高。
于是开口询问,你是怎么来到这的?比我还要快,我记得我应该没跟你说过,加上这个地方是我随便找的。
我就是看这里四下无人,碰碰运气,没想到就等到了你。
好吧,阮尘并不想点破什么,加上说破和不说破根本没有区别,不说破反而对局面更好一些。
那不是姑娘找我何事?
其实也没有什么事情,你不是受伤了吗?话音刚落刚准备下雨的时候,本是晴空万里,并无一丝阴霾突如其来下起了瓢泼大雨,正如秋时微风吹落那漫天金黄落叶。
阮尘自然没伞,都要穷的饿死了,哪里来的闲钱买伞。
南安伸出右手,右手手腕带着一个镯子,色如莲花,有缺口,缺口两处凸起,色如荷叶。
从镯子中拿出一把油纸伞,虽然撑开了伞,因为雨下的太突然还是淋湿了不少,有一手抓住雨伞,将伞高高抬起,伞很大正好能罩住两人。
不如我们边走边聊阮尘开口道。
嗯那也好。
雨雾燎起,扫过夏日之炎热,清爽之感让人心情愉悦,两人在雨中缓缓的走着,阮尘拿着伞,空气中本来应该是雨中的那清爽的感觉,伞内的阮尘,闻到的全是少女的清香,并不刺鼻,格外使人陶醉其中。
换作常人早就心跳难安,但是阮尘心只有一点点波动,要是毫无波动,那就应该是他这个年纪不该有的了。
走了一段时间,侧眸瞟过身旁佳人,见她迟迟不开口,究竟是什么事?
哦抱歉在这雨中漫步让我恍然失神,一时忘了你,随后从里掏出一个笛子,这个笛子跟上次见的截然不同,简直就是一截竹子,笛穗为红色,极为普通,阮尘也认出来了,“生竹笛”,隶属于音道,不过有木道的作用。
并没有说话,而是把生竹放入口中,声音优美,生机盎然,阮尘看着自己两只断指,如草木一般缓慢生长,道法—曲中有生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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