树灵见天原竟然知道龙族,略微有些惊讶,继续说道:“此处是龙陵魔窟,我乃龙涎树树灵,在此修身养气,至今已三百个年头。”

天原骇然,想不到眼前孩童,竟然有三百岁。但转念一想,一些瑶草奇花百年不谢,灵根仙木千年不倒也屡见不鲜,要说活了几百年也是常有在情理之中。

说着树灵带天原至一水榭亭台间,只见正中央摆木方桌,不知什么材质做的,老远便能闻到一股天然的沉香气,让人心旷神怡。桌上设精美藤壶一只,木质酒杯一对,同样用不知名的木质而做,美轮美奂。

树灵请天原坐下后,为其斟上一杯,为自己也斟上一杯,做出请的姿势,说道:“山中无以待客,略备薄酒一杯,请!”

天原凑鼻闻去,一股浓郁的清香,搭配不知名的木杯自带的香味,有种说不出的香味,举起木杯一饮而尽,顿觉口鼻生香,酸和涩平衡,香气复杂怡人,让整个人都精神一振。不自觉问道:“这是用什么酿的酒,如此好喝!”

树灵看天原为人坦荡,也不惺惺作假,不禁好感倍增,端起手中木杯也一饮而尽,说道:“此酒乃龙涎香酿造,寻常人闻一闻,能去病弃疾;喝一杯,能延年益寿八十载,补气增元一归虚哇。”

天原骇然,咂咂嘴道,“烦请再倒六杯,我想活五百年呀!”

树灵瞪了天原一眼,无语道:“龙涎香一百年开花,一百年结果,再一百年,才能酿成这两杯。”

天原端起酒壶,果然里面一滴不剩,尴尬笑笑,忙转移话题道:“你刚说这里是一位龙族大能修筑而成?”

树灵放下木杯,缓缓说道:“正是,三百年前,一位龙族大能受伤至此,知道自己性命垂危,用尽最后一口气,以无上神通,修筑此处后便长眠于此。我也是承蒙他以无上神通点化,才得以能蜕化人形,吸收天地精华。”

天原想起炎一尊者的话,便对树灵说道:“传闻龙族视人命为草芥,奴役人间,每次出世便掀起人类的浩劫?”

树灵不置可否:“那人类不也奴役牲畜,啖其肉,饮其血,抽其筋,物尽其用么?”

天原一时语塞。

树灵笑笑,说道:“你随我来。”

随即,领着天原来到一处一座座由巨石堆砌而成的秘地,只见空地上白骨森森,四周被密密麻麻的白骨所覆盖,每一根骨头都透露出一种凄凉与绝望的气息。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腐臭和寒意,仿佛有无数双无形的手在黑暗中摸索,试图抓住每一个经过此地的生灵。

扑面而来的寒意让天原忍不住打了个颤,让人头皮发麻,天原捂住鼻子,诧异道:“这些都是龙族所杀的人吗?”

“不,这座陵墓并非只有华丽的装饰和壮观的建筑。传说中,它还隐藏着龙族强大的力量。无数探险者曾慕名而来,试图揭开这座陵墓的秘密,有些人无功而返,有些侥幸找到这里的人,无一例外,全都丧命于此。”树灵说道。

“那是被你所杀?”天原追问道。

树灵笑笑,说道:“说笑了,我是吸食日月精华而生的,并不修炼杀人的法门,他们都是被龙族前辈留下的机关和法力禁忌所杀,或者说,他们是被自己的贪念所杀。”

树灵狠狠地说道:“”任何觊觎陵墓的人,该杀!只有那些心地善良,心无杂念的人,才能有幸一窥其真容。”

听到这里有如此厉害的机关和禁忌,天原顿时不敢再前进一步,直直站立在那,一时不知该前进是好,还是退回去为好。

树灵看出了天原的顾虑,笑着说道:“在外面,前辈留的禁忌血字赶走饕餮,你对着血字叩首礼拜,足见是个知恩图报的人,况且你我有缘。放心,要杀你早就动手了,何必浪费我的龙涎香酒了。”

天原想想也是,紧紧跟在树灵身后。

只见巨石中央的门户逐渐显现,它们高大而厚重,上面雕刻着繁复的龙形图案,栩栩如生,仿佛随时都会腾空而起,遨游天际。这些门户上布满了岁月的痕迹,却依然透露出不可一世的威严与力量。

穿过门户,眼前豁然开朗,只见一座更庞大的地宫映入眼帘。地宫内部空间广阔,高耸的穹顶之下,布满了璀璨的宝石与闪耀的符文,它们交织成一幅幅绚丽的图案,讲述着龙族的历史与传说。在地宫的中央,竖立着一座凸起的陵墓,陵墓表面同样雕刻着精美的龙形图案,与四周的装饰相映成趣,彰显着龙族的尊贵与荣耀。

一种无形的威压,就像普通人见了皇帝一样,让人有种忍不住跪下膜拜的冲动。天原极力克制着自己,对树灵说道:“想必这就是那位龙族大能的陵地了,逝后的威压都让人喘不过气,生前定是纵横当世,并世无敌的存在,只是不知什么人能伤到这位前辈。”

树灵道:“不知,那时我还幼小,但这位前辈受伤至此时,胸前被厉斧所伤,据前辈说,是被盘古开天斧所伤。”

天原并不知道盘古开天斧,但心想,那一定是场旷世大战,自己无缘得见,只恨自己晚生三百年,实在是憾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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