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嗒一声,那螺壳就像一颗坠落的流星般直直砸在地上,阿武可没像陈天琪那般精细,选择在渔网上开螺,他这一下,让螺壳与坚硬的水泥地来了个硬碰硬。好在螺壳没碎,可接触地面的那一面还是被震出了如蜘蛛网般的裂痕,那裂痕就像一道道嘲笑的口子。

阿武却浑不在意,随手把秤钩往旁边一丢,就迫不及待地将手伸进螺壳里摸索起来,那模样就像饿狼扑食。可摸了半天,啥也没有,他那赌徒心性上来了,怎么会轻易放弃。他找来一把锤子,哐哐几下就把螺口砸了个稀巴烂,继续在里面翻找,可命运似乎就是要捉弄他,螺壳里空空如也。

阿武失魂落魄地起身,那眼神却在看到陈天琪手中最后一个螺时,重新燃起了希望。他一咬牙,像是下定决心一般,从口袋里又掏出700元,递给陈天琪,急切地说道:“这个我也买了。”陈天琪看着钱,眼睛都亮了,二话不说就把椰子螺交给了阿武。

阿武拿到椰子螺,就像捧着稀世珍宝,这次他更加虔诚,小心翼翼地把椰子螺摆在桌子正中央,那动作轻柔得仿佛怕惊扰了什么。接着,他恭恭敬敬地对着椰子螺磕了三个响头,那额头与桌面碰撞的声音在安静的屋里格外清晰。磕完头,他闭眼双手合十,嘴里念念有词,把各路神仙都念叨了个遍,海神妈祖、观音菩萨、周天佛祖,就差把土地公公也拉来保佑了。

陈天琪看着阿武这滑稽的样子,差点没憋住笑,心里想着:你都把人家螺折腾成这样了,拜它还有啥用,真是走火入魔了。二姑和二姑丈也在一旁忍得辛苦,脸憋得通红,就像熟透的苹果。

阿武的仪式终于结束,他虔诚地捧起椰子螺,把秤钩狠狠地插入腹足,然后高高吊起。时间仿佛在这一刻凝固,只有那滴答滴答的声音在空气中回响,就像阿武那咚咚咚跳动的心脏声,每一下都充满了紧张与期待。

啪嗒,螺壳落地,阿武早已满头大汗,那汗水就像雨滴一样不停地滚落。他把螺肉往旁边一扔,就像丢垃圾似的,然后赶忙捡起地上的螺壳。“有珠子,有珠子,哈哈哈。”阿武兴奋得像个孩子,扯着嗓子大喊大叫,那神情亢奋得就像中了百万大奖。

二姑丈离得远,听到阿武的喊声,好奇心被勾了起来,边往这边走边说道:“二哥,掏出来看看。”“哦,哦,好。”阿武这才回过神来,他左手托着螺壳,右手伸进螺内,可他那大手在螺壳里就像个笨拙的巨人,手指碰到珠子却怎么也夹不住,那珠子就像个调皮的小精灵,反而往螺旋尾部滚去。阿武急得满头大汗,那汗水都快把眼睛糊住了,可还是取不出来。

二姑丈在一旁看得直摇头,无语地提醒道:“你把螺扣过来,珠子不就倒出来了吗?”阿武一听,如梦初醒,赶紧照着做,那珠子就像听话的孩子,顺利地滚到了他的手心上。

一颗黄褐色带着陶瓷光泽的小珠子出现在众人眼前,在阳光下闪烁着迷人的光芒。阿武得意洋洋地托着珠子,就像托着全世界,还故意在二姑丈面前晃了晃,那炫耀的样子就差没写在脸上了。

二姑丈看到这珠子,下意识地脱口而出:“这么小。”阿武一听,还以为二姑丈是嫉妒自己呢,一脸自豪地说道:“不小了,你看这珠子的色泽品相,估计你这辈子就没见过这么好的了吧。”二姑丈心里暗自鄙夷,心想着刚刚那两颗比这大多了的珠子还在眼前晃悠呢,只是不想拆穿他罢了。

阿武看到桌子上的卡尺,没多想就说道:“正好,尺子借我量一下呗。”二姑丈没拒绝,把卡尺递给他。阿武接过卡尺,仔细地给小珠子量了量,量完后兴奋地喊道:“有5毫米啊!”说完,他把卡尺还给二姑丈,然后小心翼翼地把珠子装入自己上衣口袋,那动作轻柔得就像对待刚出生的婴儿。系好口袋后,他才弯腰把两个螺肉拎在手里,心满意足地离开,那背影都透着一股得意劲儿,回自己家去了。

“阿琪,中午在这吃饭,我做你爱吃的卤面,另外把这两螺肉炒了,吃新鲜的,新鲜的好吃。”二姑边说边从地上捡起那两块螺肉,朝着厨房走去,那脚步轻快得就像在跳舞。

二姑丈则拉着陈天琪往茶几那边走,边走边说:“喝点红茶吧,这是人家送的。”说着,他拿出一个红色小铁盒,那小铁盒在灯光下泛着迷人的光泽。陈天琪不挑茶,笑着点头答应,然后拿起边上的电水壶就去水缸那接水。

“这两块破螺肉就卖我们1400元,黑不黑心哪?”一个尖利的女人声音就像一道闪电般在客厅回响,那声音尖锐得仿佛能刺破人的耳膜。

在后院水缸接水的陈天琪被这声音吸引,停下手中的动作,探头看向客厅。原来是阿武的老婆桑金,她正一手拿着一个螺肉,气势汹汹地站在二姑丈家的客厅门口嚷嚷,那表情就像被人抢了钱似的。

二姑也被这吵闹声吸引,放下手中切肉的刀,擦了擦手,急忙来到客厅查看发生了什么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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