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已深沉,邓县城门既阖,忽有刘琛车骑骤至。守门守将,莫测其由,因询其情。既闻乃郡守刘琛等人欲入,然虑恐敌伪,未敢轻启城门,亟报于邓县令陈奇。
听闻郡守刘琛造访,陈县令惊起榻上,遽赴城楼以窥察,确验果为郡守刘琛身影,乃急启城门,亲自至门前相迎。
“刘太守,下官闻太守远赴襄阳,夜深至此,想必乃将返宛城乎?”陈奇躬亲扶刘琛下辇,满面谄容。
“诚然,过樊阳而遇盗寇伏击,仓皇奔逃至此。”刘琛神色骤寒,目视陈奇而言。
“噫,荆山周遭,确有数股匪患,下官屡遣吏兵征剿,然其倚仗后援强横,辄遁于襄、樊之境,攻则匿形,退而复扰,致使屡战未克,徒增叹息。”陈奇愤愤不平,摇头太息以对。
“进城吧,陈县令,还请为我等准备膳宿之所。”
刘琛听其所言,对此番遇刺,心中已渐明晰,荆州官匪勾结,欲借刀杀人之举,然终是略逊一筹。遂不复与其赘言,决意入城休憩。
翌日,曙色未分,夜色犹酽,众人已潜然兴起,复启归程,直指宛城。乃沿淯水的波澜,扁舟悠然前行,及抵新野疆界。
借此间隙,刘琛偕蒋琬、刘敏等人,缓步徜徉于新野军营壁垒之间,细察诸勇士养精蓄锐、蓄势待发之状。但见彼等,个个龙腾虎跃,英气勃发,直上云霄,若山林隐伏的猛兽,静待良机所归,一旦奋蹄而出,必将咆哮惊天,震撼寰宇。
既经休憩整顿,魏延屯驻新野,而刘琛等人亦再启行,策马北驰,蹄声隆隆,犹风卷地。及抵筑阳县,刘琛特引蒋琬等人,往观甘宁所统,日益壮大、气势恢宏的水军。
但见沔水江面浩渺,战舰森列,若钢铁长城,帆樯连云,随风摇曳。水卒皆披战铠,身形矫捷,训练纯熟,一举一动,皆显雄壮威容。甘宁所将水军,虽初露峥嵘,然锋芒已显。假以岁月,此水师必能于江上与襄阳水军争锋,共逐水上霸主。
蒋琬、刘敏等,亦皆震撼于南阳声威,未料其有此等雄势。无论魏延所统的劲卒,亦或是甘宁所率的水军,皆已成鼎足之势,不得不叹南阳的势力基础,已日渐深厚。
及至日暮之时,卒抵宛城,历两日的奔波劳顿,乃复归于自己封疆。而法正,则早已伫候多时。
“孝直,你常自喻于留侯张良,而我今亦觅得鄼侯萧何的比肩者,且携特产黄酒以赠,沿途我自己都没舍得喝,独留给你享用,哈哈哈……”刘琛得见知己良朋,复归至熟稔之地,心怀甚喜。
“多谢主公厚爱,得此贤才佐命,我南阳霸业可期。”法正见文士蒋琬与勇将刘敏,气质非凡,心中亦大悦。
“襄阳之行,深得吾心。来来来,我为诸君引见。此位乃蒋琬,字公琰其人岂止一郡之英豪,实为州国之中翘楚。彼旁之人为刘敏,字明远,其勇猛堪比张任、甘宁之流,诚为将帅之良材。”
刘琛含笑而语,亟欲使众人相知相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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