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的与他人的
领域被侵犯了,远方电子媒介传来的那稀烂的乐色噪音,人的尖啸,算了,我本来就对这些侵犯持‘来吧都来吧’的态度,倒也无妨。我做的反抗只是开始活动自己的关节,试图令它们发出巨大的响声来吓退什么东西,或是开始跺脚,再加上嘴里念叨出音调但并非句子,在这种微观层面构建出赖以生存的空间好了。“喜欢哥哥的大噪音吗?”
领域被侵犯了,在脑中柔软的地方,长着一棵柔软的小草,小草是大独裁者,鞭策它周围的和落脚的土里的小分子通过物质传输使它生存以至长得繁茂,当然还有定量,每天一粒葵花籽,不然就滚。大家也没什么办法,毕竟小草都长得这么高了,它是最能触碰到阳光的那一根,也是最能将太阳之神的理念贯彻的那一根,所以没有办法。还好它很弱,在我看来,所以随时都可以拔掉。它最爱说的一句话是:“我也有我的不容易”。这当然是被训练好的回路。
领域被侵犯了,声光电、水火风,他人的物质透过门和气味流·进·来,哪边都不·可·阻·挡。不过我选择原谅,这种隐私的外露是相互的,理所当然是可以窥探的、令人欣喜的、本能的。人是粉色的,这很奇特,如果把人抽象来看,可能会去掉毛发这种颜色,保留最大的粉色,浑圆的,物种的,可怜可爱的,适合当宠物,适合在宇宙集市低价打折出售,并且它内部还有整个宇宙最卑贱的纯良之心。
领域被侵犯了,被松节油狠狠地雷普了,头整天整天地疼,和老师一起凑到电脑屏幕看资料时,两只手各自放在一半键盘的操作键位上,但是抖的频率极为相同,我感到有点羞愧地一边念着“哎呀我好容易紧张,好容易手抖。”,老师只是漠然地把头垂下,却说明了很多事情,有种青楼女子一起洽谈皮肉生意心得的感觉。
领域被侵犯了,就连我于此写作都成为一种位置的失格,擅长退避三舍、四舍、五舍,来来回回,粘粘贴贴,敲敲打打,每次逃跑拖家带口,搬来搬去,突然想起自己小学四年级就试图离家出走过,不过最远距离只是此栋楼被封锁的屋顶,我最原始的想法去哪里了?其实不去思考这个问题才能获得当下最纯粹的体验吧。不过坏就坏在那根小草唯独可以洞察到这一点,而开始说出那些不得不让人在意的话,比如:“这和你说的不一样啊?你怎么老变啊?”不不不,我并非善变,反而我比正常人固执得多,我还是会去触犯,去受伤,屡教不改,同时朝大他者下跪哭喊自罚扇耳光撞墙四小时以上,挺疼的,疼到我现在也觉得可能那些声音在跨越时间地到达我的脑海,每次头疼都会把我带回那些时刻受苦。
领域在配合着终结的音乐慢慢回到我身边,回到那难以信服的视觉层面,上升的眼压,我得告诉自己扭曲的不是世界而是我的眼睛,不然这也太超现实了。
领域、边界,我得把这些都搞碎才行,(解体、再弱连接)不然可就太羞耻了。现实难以直视,我得走了。
本章已完 m.3q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