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小卖部,走了一里多,转个弯后,苏纳就听到噼里啪啦的鞭炮声,看到路面上从婚庆礼花炮筒里喷射出来的彩纸、彩带,在阳光照射下闪着五颜六色、亮晶晶的光。

再往前走六七分钟,不远处人声喧嚣的热闹如热浪一般朝着苏纳扑了过来。

此时,迎面走来一位老农,“老伯,您好!请问王二飞父母的家,在这附近吧?”苏纳问。

老农转过身指了指身后的方向,说:“你再往前走三四百米,门上贴大红喜字的房子,就是王二飞父母的家。”

“谢谢,老伯!”

苏纳继续往前走了四五分钟,就看见一户贴着红喜、紧锁大门的房子。

“这应该就是王二飞父母的家了。”苏纳心想着,路过他邻居家时,看着有人,就求证了一下。

邻居的话印证了那所房子的主人就是王二飞的父母。

顺着喧嚣声来源的方向继续走了两三分钟,苏纳看见一栋崭新、气派的楼房,及路旁停放着的轿车、摩托车、自行车。

王二飞堂弟喜气洋洋的婚礼是在新房前临时搭建的红色遮阳篷内举行的,里面热闹非凡,在各种吵杂声中不时地传出各种阵阵笑声。

走到遮阳篷的入口处,苏纳抬头看着龙凤呈祥的充气拱门上方写着:祝新郎王庆江、新娘戴明娟百年好合。

走进遮阳蓬前,苏纳取下草帽、护袖,整了整衣襟。

“人真多!”她踏入蓬内,举目四顾二三十张大圆桌,座无虚席的乌泱泱人头,心里感慨道。

此时,婚礼的司仪正手持话筒慷慨激昂地夸赞新郎、新娘是男才女貌、天造地设的一双。

苏纳望着离自己二三十米远的那对新人,男的有没有才看不出来,但女的确实有貌,很漂亮!

司仪夸完新人,就用更慷慨激昂的声音,隆重地请出证婚人:新郎的亲密战友、事业的资助人:柴伯远先生。

在大家热烈的掌声中,一位衣着讲究、气质高冷的年轻人走上了前台,主持人连忙给他递上了话题。

这位年轻的证婚人看着新郎、新娘,言简意赅地表达了自己能为这对珠联璧合、佳偶天成的新人证婚,万分欣喜。

虽然,证婚人说自己万分欣喜,且脸上还带着笑容,但他身上的那种疏离感,让人觉得他不是一个能在喧嚣人群中万分欣喜的人。

高、冷、帅!这是柴伯远给苏纳的第一印象。

这种形象、气质的人一上台,毫无意外地就把所有人的目光吸引住了,尤其是年轻女性。

“如果他身旁站着翁丽娅,那真是珠联璧合、佳偶天成的一对!”苏纳心中默想着。

柴伯远说完证婚词后,就转身要离开。

司仪连忙叫住了他:“柴先生,请先留步!”并将他拉到了台中央。

“大家可能不知道,柴先生与新郎那是生死之交的战友,两人曾被国家派到危险地区从事维和警卫工作,在营地遭遇叛乱分子汽车炸弹袭击时,两人并肩英勇作战,在严重的恐怖袭击下,一不怕流血、二不怕牺牲,击退了叛乱份子一波又一波的进攻,赢得了国际各方的赞誉!”司仪用富有感染力的嗓音,像是外交部发言人那般诉说着柴伯远、王庆江闪着光的往事。

主持人话音一落,台下响起了一片热烈的掌声、叫好声。

苏纳没想到自己能有幸见证国家英雄的婚礼,也心情激动地为他们鼓掌。

接着,主持人继续煽情地说:“在战火硝烟中,用鲜血凝结成的友谊,没有因为,也不会因为复原后的天南地北而淡漠。大家现在都知道新郎是远近闻名的咖啡种植大户,除了政策的扶持,更重要的就是柴先生在资金上的大力支持!”

“可以这么说,没有伯远兄,就不会有现在的种植大户王庆江!”新郎声音激动地补充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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