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深了,监狱里早早的熄了灯,年轻的狱警认真的盯着监控。这是他第一次值班,尽管老前辈告诉他不用那么紧张,但还是不可避免的感到担忧。

此时,一阵困意袭来,再加上看了这么久也没变化。

“休息一下,应该也问题不大吧?”

在狭窄的走道里,白炽灯依然在勤奋的工作着直到最后一刻,突然一阵清脆的鞭响,监控根本就没有反应过来,还没有录入画面就碎了。那白炽灯也静静的躺着,即便是一直亮着,也依然无法改变熄灭的结局。

那狱警很快因为疲惫进入梦乡,梦中有无数的鸟被巨大的笼子所笼罩,可奇怪的是不管那些鸟羽毛是什么样的,他们都没有翅膀,并且脚上还有铁链。

一旁竟传来小提琴的声音,看不见面孔的白发少女穿着白色而又优雅的礼服轻轻的演奏着。

“无翼鸟,无翼鸟,你被困于笼中,我被困于舞台。你生来无翼,我生来无心。虽有不同,终是囚徒。”

最清脆的震动声音中,那狱警醒了过来,终归还是梦罢了。

这一切发生的很快,等到值班的狱警睁开眼睛时只发现除了靠近监控室的监控,所有的监控画面都黑了下去。

“怎么回事?这不应该…”

在反应过来的瞬间,最后的几个监控画面一瞬间的熄灭。只剩下了监控室的监控画面。耳边突然传来一阵轻语。

“抱歉”

“前辈,你骗我,哪里那么轻松?”

黎沐叶看着那个倒地的狱警,心中有一些愧疚,但此时也别无办法,为了不被发现,只好将所有的监控全部打碎。

“看来得加快速度了”

惊梦无奈的看着占着自己床位的力普,和自己搬到一块来给他讲解监狱的规则,没想到倒头就睡,还占了自己的床位。

“算了,出去看看吧,一直呆在这里,也不会有什么结果的。”

说完身体像橡皮泥一样,变得极其的扁平,直接从栅栏的缝隙钻了出来。

污染既是苦难又是馈赠,在受到污染后惊梦获得了自由的改变身形的能力,甚至可以将一些其他的肢体融入自身,这就是为什么他失去了头一张可以使用的原因,就是因为将职业道具代替了自己的头。

“为什么这么黑?”

其实外面大部分的监控和灯都已经被黎沐叶击碎,黑暗将监狱再次笼罩那白炽灯的努力也终是徒劳。

惊梦并没有管那么多,偷偷掏出了花了两个劳力点买的地图,再带上不知从哪里捡的纸头盔,小心翼翼的走着。

在冰冷的楼房的监狱长认真的对着铁栅栏后面的少女说道。

“那么,我们可以谈一谈吗?思翼”

“狱长大人,这是您管理的监狱想问当然可以。”

“能否再等一等?”

思翼漫不经心的玩弄着一根黑色的羽毛。

“那要等到什么时候呢?我们已经等了十多年了已经等不下去了。我知道您这是为我们好,但这并没有意义。因为我们都身不由己”

“真的,不能吗?”

思翼漫不经心的抬头,仿佛很悠闲的样子,静静的看着漆黑的天花板。

“你看过天空吗?”

监狱长沉默了起来,他也抬起头来,天花板上那盏白炽灯,发出耀眼的光芒明亮且苍白。

“遵守规则又受限于规则。看来你也好不到哪去,好吧,我答应你,行动会晚几天。”

说完便躺在床上玩弄着那根羽毛。

“天空是什么颜色的呢?”

监狱长默默的走开,来到了一间已经空了很久的牢房,轻轻的抚摸着墙上用刀刻的奇怪的三个小人像。

“我回来了,大哥,二哥。抱歉啊,我已经触碰不到自由了。”

另一旁的狱警已经焦头烂额,大部分的监控碎掉,导致他们现在连更换都来不及。

这时有经验的老狱警开始安慰起来。

“大家不要慌,先稳住虽然这种情况几乎没有发生过,但相信也没什么难不成这段时间内,犯人会走到我们面前吗?”

说完那个老狱警打算继续鼓舞起大家的精神,结果被一个小狱警拍了拍肩膀。

“怎么了?”

一回头就看见了一个身穿囚服后来诡异头盔的犯人。

惊梦其实一直打算躲开狱警,去图书馆看看。没想到直接来到了狱警的值班室,因为那个地图是二十年前的,图书馆早就改成值班室了。

惊梦看到数量如此之多的预警后,想立刻逃跑,但突然又想起来,自己好像本来不是犯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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