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惨了,这一家人……”小胆声音颤抖着说道,泪水在他的眼眶里打转。
她的身体还有余温,却已经没有了生命的迹象。我们抬起她的时候,能感觉到她身体的柔软和无力,那是生命消逝后的沉重。
孩子的遗体是最难处理的,他那么小,那么脆弱。我们的手在颤抖,仿佛捧着世界上最珍贵而又易碎的珍宝。心中充满了不忍和愤怒,愤怒于凶手的残忍,不忍于孩子的无辜。
我们极其轻柔地抱起孩子,他的身体轻飘飘的,却让我们感到无比的沉重。他的小手紧紧握着,仿佛还在抓着生命的最后一丝希望。
好不容易把三具遗体都抬上了担架,我们用白布仔细地包裹好,每一个褶皱都充满了我们对死者的尊重和怜悯。然后抬着担架走出了屋子。
一路上,居民们的目光充满了恐惧和同情。月光洒在我们身上,却无法驱散这沉重的阴霾。那些目光像是一道道无形的枷锁,让我们的脚步更加沉重。
回到殡仪馆,法医早已在法检室等候。室内弥漫着消毒水的刺鼻味道,灯光白得有些刺眼。我们将遗体小心地放置在工作台上,法医便立刻开始了紧张而细致的验尸工作。
法医戴上手套和口罩,神情专注而凝重,仿佛整个世界只剩下他和眼前的遗体。他先从丈母娘的遗体开始检查,仔细观察头部的伤口。那伤口犹如一个狰狞的恶魔之口,吞噬着生命的希望。
法医轻轻地拨开丈母娘凌乱的头发,露出头皮上深深的创口。他用放大镜仔细查看每一处骨折的痕迹,一边记录一边说道:“这些伤口不仅是由斧头重击造成,而且从创口的形状和深度来看,凶手多次用力砍击,导致颅骨严重破碎,脑浆都有溢出的迹象。”
接着,法医检查凶手老婆的遗体,查看脖子上的伤口。那伤口边缘参差不齐,血管和肌肉清晰可见。
“这道伤口极其致命,颈动脉被完全切断,伤口周围的肌肉组织也受到了极大的破坏。从伤口的走向和力度判断,凶手是下了死手,没有丝毫的犹豫。”法医的声音在安静的房间里回荡,带着一种冰冷的专业和深深的惋惜。
然后是孩子的遗体,法医的动作更加轻柔,眼中充满了怜悯。他的手指轻轻触摸着孩子身上的每一处伤痕。
“孩子身上的擦伤和瘀伤分布广泛,应该是在极度惊恐中挣扎和躲避时造成的。这些伤痕不仅在身体表面,四肢关节处也有扭伤和拉伤的迹象,说明孩子在生前经历了极其痛苦的过程。”法医的声音微微颤抖,他的眼神中闪过一丝不忍。
验尸的过程漫长而艰难,每一个发现都让我们对这起悲剧的严重性有了更深刻的认识。时间仿佛凝固了,只有法医手中的工具和他专注的神情在不断地揭示着真相。
经过几天几夜的努力,法医终于得出了初步的结论。每一个结论都像是一记重锤,砸在我们的心上。
与此同时,警方也在对凶手进行审讯。审讯室里灯光昏暗,气氛压抑。凶手神情呆滞,目光空洞,仿佛灵魂已经离开了他的身体。他喃喃地讲述着案发的经过。
原来,中秋月圆夜的团圆饭桌上,本应是温馨和睦的时刻。然而,丈母娘一如既往地看不起他,对他的工作和生活百般挑剔,每一句话都像尖锐的刺,刺痛他的自尊。
“你这没用的东西,挣不了几个钱,还让我女儿跟着你受苦!”丈母娘尖锐的声音在狭小的房间里回响。
老婆也在一旁冷嘲热讽,数落着他的碌碌无为,那话语如同冰冷的霜,冻结了他心中最后的温暖。
“看看人家老公,再看看你,我真是瞎了眼才嫁给你!”老婆的责骂声不绝于耳。
多年的压抑和委屈在这一刻终于爆发,如火山喷发般无法遏制。凶手原本就患有抑郁症,情绪失控的他像是被恶魔附身,操起斧头,向丈母娘和老婆砍去。
“你们都别说了!别说了!”凶手疯狂地吼叫着,举起了斧头。
孩子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幕吓哭,那哭声在凶手的耳边却像是刺耳的嘲笑,让他在疯狂的状态下,竟然也对孩子下了毒手。
“都别活了,都别活了!”凶手完全失去了理智,陷入了疯狂的杀戮。
案子破了,但这起悲剧却永远刻在了我们的心中。那一幕幕血腥的场景,成为了我们无法忘却的噩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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