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海中眉头紧锁,那紧皱的眉头仿佛能夹死一只苍蝇,目光死死地落在地上那滩散发着令人作呕气味的污秽上,脸上的嫌恶之情溢于言表,五官都几乎扭曲在了一起。

他抬手随意地抹了把额头沁出的汗珠,那汗珠顺着他黝黑粗糙的脸颊滑落,滴在满是尘土的地面上,瞬间消失不见,就如同这混乱局面里的一丝微弱希望,转瞬即逝。

紧接着,他扯着嗓子,声音尖锐得如同破旧的铜锣,在院子里大声嚷嚷起来:“哎,我说都别在这儿傻愣着了!柱子,你腿快,赶紧去多接几桶水来,动作麻溜儿的,别磨磨蹭蹭的!李婶,麻烦您受累,带几个手脚勤快的去铲些沙土,咱得赶紧把这院子拾掇干净,不然这股子味儿,熏得人都没法喘气儿了,晚上还咋睡觉!”

众人听闻,如同接到了紧急军令一般,不敢有丝毫耽搁,一个个神色匆匆,赶忙四散开来,各自匆忙奔赴“任务”。

一时间,院子里脚步声、说话声交织在一起,乱成了一锅粥,打破了方才紧张又压抑得近乎凝固的氛围。

有的人脚步急促,水桶碰撞着发出“哐当哐当”的声响;有的人一边走一边小声抱怨着这麻烦事儿,但手上的动作却丝毫未停。

易中海微微叹了口气,那口气悠长而沉重,仿佛承载着满心的无奈与疲惫,那是对人性的无奈,对这混乱局面的疲惫。

他用粗糙的手背随意擦了擦额头的汗水,那手背上布满了老茧和青筋,每一道纹路都诉说着生活的艰辛。

他的目光从虚弱得如同风中残烛般的棒梗身上移开,转身朝着贾东旭和贾张氏走去。

此刻的贾东旭,像一只受伤后被困在角落的困兽,整个人显得无比脆弱,仿佛一阵风就能将他吹倒。

他双手紧紧捂住肚子,那双手因为用力而指关节泛白,仿佛这样就能将如绞般的疼痛硬生生地按压回去。

他的脸色惨白得如同冬日里的初雪,毫无血色,豆大的汗珠不停地从额头滚落,在惨白的脸颊上划出一道道湿漉漉的痕迹,嘴里时不时发出痛苦的呻吟,那声音微弱而绝望,仿佛在黑暗无尽的深渊中无助地挣扎,找不到一丝解脱的希望。

贾张氏则站在一旁,眼神慌乱地四处闪躲,像一只惊弓之鸟,任何一点风吹草动都能让她惊恐万分。

易中海的目光刚一落在她身上,她的心就猛地一紧,仿佛被一只无形且冰冷的铁手狠狠揪住,疼得她忍不住颤抖,身体微微瑟缩着。

回想起刚才棒梗干呕时那痛苦不堪的模样,她的胃里顿时一阵翻江倒海,强烈的恶心感涌上心头,喉咙发紧,差点就忍不住呕吐出来。

她强忍着不适,勉强挤出一丝比哭还要难看的假笑,脸上的肌肉因紧张和勉强而僵硬地抽搐起来,那笑容扭曲得让人看了心里发毛,声音带着几分颤抖和讨好,近乎哀求地问道:“中海啊,你看我能不能不吃那玩意儿啊?我真的受不了那个味道,一想起来就……”

易中海听了这话,原本略带疲惫的神情瞬间变得冷峻严肃起来,眼神锐利如鹰,紧紧盯着贾张氏的眼睛,目光锐利得仿佛能看穿她的内心,将她的每一丝想法都洞察得清清楚楚。

没有丝毫犹豫,他干脆利落地摇了摇头,斩钉截铁地说道:“不行!除非你不想要这条命了。我可把话明明白白地撂这儿了,这金汁是能救你们的唯一办法,你要是不喝,到时候病情恶化,大罗神仙都救不了你!我行医这么多年,还能害你不成?”

那语气强硬得如同钢铁,不容置疑,每一个字都像重锤,狠狠地砸在贾张氏的心上,让她的心猛地一沉,仿佛坠入了无底的深渊。

贾张氏一听易中海这话,脸上那僵硬的假笑瞬间凝固,如同被寒霜打过的花朵,瞬间失去了所有生气。

眼神里瞬间充满了惊恐与不甘,那是对未知痛苦的恐惧,对命运不公的不甘。

她的双手下意识地紧紧揪着衣角,仿佛那是她最后的救命稻草,指关节都因为用力而泛白,手背上的青筋都暴了起来。

身体也不受控制地微微颤抖起来,像是寒风中瑟瑟发抖的落叶,孤独而无助。

声音带着一丝哭腔,近乎绝望地哀求道:“中海啊,你就行行好,那玩意儿看着就让人恶心,我这把老骨头可受不了啊。我这一辈子不容易,咋就摊上这事儿了……”

说着,她如同溺水之人寻求救命稻草一般,急切地转头看向贾东旭,眼中满是期待他能帮自己说情的渴望。

贾东旭此刻同样脸色惨白如纸,额头上豆大的汗珠如断了线的珠子般不停地滚落,打湿了他的衣领,那衣领已经被汗水浸透,紧紧地贴在他的脖子上。

他双手紧紧捂住肚子,仿佛要将那疼痛硬生生地按压回去,可那疼痛却如影随形,丝毫没有减弱的迹象。

疼得他腰都直不起来,整个人佝偻着,像一棵被暴风雨压弯了腰的老树。

嘴里发出微弱的呻吟,那声音虚弱又无助,如同在黑暗中迷失方向,找不到一丝光明的羔羊,在茫茫荒野中孤独地呼唤着。

听到母亲那带着哭腔的求助,他艰难地抬起头,干裂的嘴唇微微颤抖,喉咙像是被砂纸摩擦过一般干涩,好不容易挤出几个字:“一大爷,我……我也不想喝,太受罪了,有没有别的办法啊?我真的怕喝了那东西……”

易中海看着这母子俩,眼神中没有丝毫动摇,犹如一座坚定不移的山峰,任他风吹雨打,自岿然不动。

他严肃地说道:“我跟你们说,这金汁是现在唯一能救你们的东西,要是不喝,你们的命可就保不住了。别想着有别的法子,我作为医者,这么多年一直尽心尽力,治好了多少人,还能害你们不成?你们得信我!”

他的语气坚定有力,每一个字都像是重锤,重重地敲在贾张氏和贾东旭的心上,试图让他们清醒地认识到事情的严重性,可那母子俩却依旧沉浸在自己的恐惧和抗拒之中。

此时,院子里接水的人脚步匆匆地跑了回来,一桶桶清水被重重地放在一旁,溅起些许水花,水花在阳光的映照下闪烁着晶莹的光芒,却无法驱散这压抑的气氛。

铲沙土的人也陆续归来,他们熟练地将沙土均匀地撒在那滩呕吐物上,试图用沙土的质朴气息掩盖住那令人作呕的气味。

众人忙碌的身影在院子里来回穿梭,形成了一幅忙碌而又混乱的画面,与这边紧张得近乎凝固的气氛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有人在小声议论着这家人的遭遇,有人则在摇头叹息,对这混乱的局面感到无奈。

许大茂还在一旁气得暴跳如雷,像一头发怒的公牛,双眼通红,仿佛要喷出火来。

他一边用手拼命地拍打着身上的秽物,那秽物在他的拍打之下,散发出更加刺鼻的气味,如同恶魔的气息,让人避之不及。

一边朝着棒梗叫嚷:“你个小兔崽子,今天这事没完!等你好了,看我怎么收拾你!我许大茂可不是好惹的,你给我等着!”

尽管易中海之前一直拉着他,但他心中的怒火丝毫未减,眼睛里仿佛要喷出火来,死死地盯着棒梗,那眼神仿佛要将棒梗生吞活剥,恨不得立刻冲上去教训他一顿。

棒梗虚弱地瘫倒在地上,像是一只受伤的小兽,身体蜷缩成一团,毫无反抗之力。

听到许大茂的叫骂,他连回嘴的力气都没有,只是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恐惧,那恐惧如同深深的阴影,笼罩着他的眼眸。

他的身体还在微微颤抖,刚刚那番痛苦的经历让他的体力和精力都被消耗殆尽,精疲力竭的他只能无助地看着周围的一切,眼神中满是迷茫和绝望,仿佛置身于黑暗的深渊,看不到一丝希望的曙光。

刘海中指挥完众人清理院子后,双手背在身后,迈着略显急促的步伐走了过来。

他看着易中海和贾张氏母子,眉头紧紧皱成了一个“川”字,那皱纹仿佛刻进了他的骨头里,记录着生活的沧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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