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那句话,正史不一定正,但野史肯定够野!

其实不仅是他们,就连张凡的娘子,都忍不住跟着好奇了起来。

尽管几番询问下来,张凡给她回复,都是城隍老爷显灵,方才出手相助救下了诚儿。

可身为昔日周家大小姐的她,又岂会相信这些市井传言呢?

所以,在这阵风头过去以后,美娇娘直接便向张凡开始了发问。

……

夜深。

内院厢房中。

幽幽声息传来,似有责备之意,又好似有些眷念不舍。

张凡趁着小酌几杯的酒劲还未散去,于半醉半醒间,同着身旁相伴的人儿说起了悄悄话。

有谈论庄子所收田地的事情,也有谈到儿子女儿的事情,当然,还有其他的一些生活琐事。

一番倾心交谈下来,张凡渐渐地起了倦意,正当他准备倒头入睡时,身旁的人儿,却突然问起了关于白鹿的事情。

“相公,能和我说说那只白鹿吗?”

听到白鹿二字,张凡瞬间倦意全无,清醒了几分。

“娘子,怎么会突然提到这个?”张凡有些不确定的问道。

见相公有些紧张,一旁的娘子,忙说道:“妾身不也是好奇吗?再说了,相公前前后后派去了那么多人手,府上下人都知道的事,还能瞒过我的眼睛?”

听到这话,张凡点了点头。

也是,身为周家真正的“正主”,且又聪明过人,之前发生了那么多事,又怎么可能瞒得过她的眼睛呢?

“相公,和我说说嘛,那白鹿究竟是怎么回事……”

望着依偎在自己怀里,有些撒娇的娘子,张凡也是无可奈何。

但想起之前与白鹿定下的约定,他也只能含糊其词的回道:“那只仙鹿实在是神通广大,纵然有伤在上,相公也拿它不得,只能看着他从相公的眼皮子底下逃走了……”

张凡满口胡诌着,可一旁的娘子明显不信,但又不好直接拆穿他,于是只能拗过身去,同他置气道。

“那诚儿的病,又是怎么治好的呢?你别告诉我,是城隍老爷救下的,王管家的可都告诉我了,根本没有什么城隍老爷显灵的事儿,那都是你让他安排人放出去的消息!”

此话一出,张凡大感头疼。

可一旁的娘子,却继续眼含雾气的埋怨道:“你我同床共枕,夫妻一场,难道妾身还不值得相公信任吗?都说‘百年修得共枕眠’,难道这种事情还要瞒着自己的枕边人吗?莫不是相公嫌弃我老了……”

说着一旁的娘子,声色幽幽啜泣了起来。

看着眼前这一幕,张凡顿时一个头,两个大。

平生最见不得女人落泪的他,顿时心乱如麻。他试着伸出手臂,想要安抚一下身旁的娘子。

可生气的小女人,就好像待宰的年猪一样,哪是他能按的住呢?

见好过歹过,也赖不过娘子,张凡无奈只得凑在她的耳边,絮絮低语,说出了在那之后发生的一些故事……

尽管其中的关键地方,张凡做了保留,并未如实相告,可依旧引来了不小的动静。

伴着张凡的话音落下。

窗外,忽地一道电闪划破了长夜,接着,不等他转过身去,便又一道震耳发聋的惊雷,突然炸响开来。

“不好了,打雷了,要下雨了!”

外面,负责站岗巡班的家丁,大声高喊,传来声音。

厢房中,张凡目光空洞的看着窗外,发着呆,心里不知在想些什么。

而任谁也不曾注意到,此刻,窗外的墙角下,正藏着一道猥琐的身影,在隔墙偷听。

直到噼里啪啦的雨点声响起,掩盖了屋内的声息,那道身影,这才畏畏缩缩的消失在了夜色中。

……

是夜。

县衙后院的书房里,身着睡衣的县令大人,正秉着烛火,接待这位由他安插在周庄的眼线。

“赵三,你刚刚所言,最好属实,若是胆敢欺瞒本官,本官定取了你的狗头!”

县令大人眯起双眼,好似审问一般,冷冷地注视着地上的赵三。

听到这话,本就一身湿漉漉的赵三,这下感觉身上更冷了。

见县老爷目光不善,地上跪着的赵三,赶忙磕头道:“小的句句属实啊,还望大人能够明察!”

赵三苦着个脸,信誓旦旦的保证着,那模样看上去,就差拿自己的亲爹亲娘发誓了。

见赵三所言,不似说假,县令大人的面色这才缓和了几分。

接着,转身从桌案上拿起一锭沉甸甸银子后,这才说道:“念你不辞劳苦,忠心本官的份上,这五十两银子就赏你了!”

听到有银子可拿,原本还有些担惊受怕的赵三,顿时两眼放光道:“小的多谢大人赏赐!”

说着,赵三喜滋滋的站起了身来,从县大人的手中接过了那白花花的五十两白银。

拿到银子后,赵三的嘴角都快挂不住了,在向着县令大人又一番恭维道谢后,屁颠屁颠的便告退了。

只是这厮,刚出们,还没走上几步,便被门外两侧突然冒出的黑影,给捂住了嘴巴,并拖到了暗处。

见赵三已被拿下,县令大人不由地冷哼一声。

“哼,银子这种好东西,也是你这种忘恩负义的狗东西配有的吗?今天你能出卖养了你十几年的周家,明天没准就会把老爷我也给卖了!现在你知道的太多了,所以留不得你!”

在骂完赵三后,县令大人抬头又看向了门外。

望着外面的瓢泼大雨,不觉间,脸色一下子就阴沉了下来。

“好一个泥腿子的放牛娃,老爷我几次三番差人去周家给你机会,你居然不领情?还敢和本官和王爷作对?当真是不知死活的东西!既然你自己都不珍惜,那也就怪不得本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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