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盐场...有海寇,武庄...救援...”

李政只重复着这一句。

大门兀的打开,有人出来,见奚过抱着一个血人,血人背后插着一把刀,地上有一匹折断了脖子的马,马也是浑身是血,不由惊讶:“奚过,怎么回事?”

“他好像在说,盐场有海寇?”奚过听的不真切,但越听越觉得像:“要我们去救援?”

奚过这话一出,突然手上感觉被捏住,低头一瞧,是李政抬起来的手。

李政已经说不出话了,他的手紧紧握着,那是他传递的最后的信息。

奚过明白了,他斩钉截铁道:“擂鼓!告诉庄主,海寇入侵盐场!”

说着,看向怀中那已然无了生息的人,又抬头朗声:“有一血骑叩门,以命求援!”

“是!”

那出来的人也脸色一正,回了门后,翻身上角楼。

“咚!咚!咚!”

鼓声如雷!

三声招聚。

“发生了什么?”

年近花甲,须发仍黑,身材魁梧的奚氏武庄庄主奚达一息而至。

“启禀庄主,海寇入侵盐场,有一血骑叩门,以命求援!”

奚过放下李政,起身回道。

“当真?”奚达眉头一皱,神色骤变。

“千真万确。”奚过神色肃穆,重重点头。

“点兵,出庄!”

奚达回过身对着逐渐赶过来的人群开始一一吩咐:“奚路,你拿我令牌,骑快马去县城,速速告知县尉,盐场有海寇入侵,渡口情况不明!我奚氏武庄已先行前去,望后续支援速至!”

奚达扔给奚路一块象征武庄庄主的腰牌。

“是。”

奚路应了声,转身直接离开,却是快马加鞭,先行报信去了。

“其余人等,凡男子束发、女子及笄,年不过花甲,提得动兵器的,皆随我出庄!”

“是!”

众人纷纷应和。

“娘,我...”

奚溯已经赶着马车到了奚氏武庄门口,看到这一幕,不由心中生佩,转身刚一开口,像是知道他想要说什么,张清出口打断:“好了,溯儿,你放心去吧。”

“诶,娘!”

奚溯兴奋地跳下马车。

奚达骑着马打头出来,经过李政时,不由叹道:“血骑叩门,大勇之士啊!好好安葬吧。”

而后一扬鞭,纵马疾驰。

身后,一匹匹马一个个人紧随其后。

“溯儿,上来!”

一骑骑出来,奚过经过时见奚溯跃跃欲试,想到他过了良家子试,也是一大助力,便是招呼他一声。

“好嘞过叔!”

奚溯连忙抓住奚过的手,奚过一拎一放,奚溯一蹬一借力,就是上了奚过的马,两人一骑,疾驰远去。

不少人都是两人一骑。

奚氏武庄养马,但也没有那么多马。

留守的老弱病残有人出来,两人抱起李政向庄内走去,既然说了好好安葬,总得有个棺材。

正好,奚氏武庄内,总是常备着棺材。

无人驱赶的马车慢悠悠驶进武庄,张清待在马车内,面也未露,马车就这样好像认识路的,一路到达了武庄内的一处僻静角落。

马车就停在清桥院内,马儿也不乱跑。

过了会儿,风吹起帷裳,马车之内,赫然是空无一人,张清不知何时,用了何种方法,早已离开了马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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