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梅正在洗孩子的衣物,见到李桃花,本要笑脸相迎,结果看到李桃花头上明晃晃的金簪,心里又不舒坦了。

戴那么大的金簪也不怕掉了,真是爱显摆。

周梅原本笑着的脸拉了下来,用酸溜溜的语气道:“大嫂真是好福气,穿金戴银的,都快比官太太还要阔气了。”

“三弟妹说笑了。”

李桃花不想与周梅周旋,转身进了老屋。

“爹,娘。”

林贵见是老大两夫妻,笑着起身,“听老二说你们去县城了?”

“是啊爹。这是我和桃花在县城衬衣铺买的衣裳,你和爹娘一人两套换着穿。”

“我和你娘有春衫,去年你们送来的还能穿呢。”

“老头子,老大让你收着就收着,哪那么多话。”林老太看了两眼,摸了摸料子,是棉的。

“现在老大自己做生意,也不差这几个钱。”

林贵听了这话心里不舒服,“老婆子,话可不是这么说,当初没分家那会,我和你的衣服也是老大家的自己缝的。”

林老太撇嘴,“我就随口说了一嘴,你咋这么大意见,我也没说老大不好啊!”

说完主动接过李桃花手里的篮子,待看到篮子里有一罐猪油,才眉开眼笑。

“猪油好啊,这么一大罐,半年都不用熬猪油了。”

李桃花嘴角一撇。

四套成衣,可比那一罐猪油贵多了。

林贵见老婆子对着猪油红糖爱不释手,才缓了脸色,浮起了一丝笑,“大江你别在意,你娘就是不识货。”

结果下一秒听见林婆子道:“这下可以给大河好好补一补了,可怜见的,去年从牢里出来又遇见干旱,还没恢复元气。”

林贵脸又黑了。

比关公还黑。

李桃花毫不在意,她现在所求的,就是娘不要作妖就好。

至于他们送来的东西,是爹娘自己吃还是给别人,她丝毫不在意。

反正都是送出去的东西,管那么多干啥!

管了反倒攒一肚子气。

李桃花反过头来劝林贵,“爹,娘就是这种性子,这么多年了也改不了了。您和娘过得好,我和大江才能把精力放在作坊上。”

林贵这么气,也是怕老大家的心里不平衡。

这会见老大家的不在意,舒了口气。

“放心,大事上你娘不敢糊涂,要真做出什么糊涂事,有我在。”

林大江笑着点头,“爹,那儿子先走了。刚从县城回来,东西还没规整。”

林贵一脸感动,如今三个儿子,就林大江最孝顺,外面回来第一时间就把东西送来了。

“赶路累坏了吧,快去快去,我们这里没啥事,忙去吧!”

冬日日头短,两人出来,天已经擦黑。

周梅拿着棍子,把衣服敲得砰砰作响,嘴里念念有词。

李桃花当她是空气,路过周梅,看到三弟在灶房里忙活,一旁的立夏在烧火,另一个小的抱着桌角自己转圈圈。

李桃花当初就看不惯周梅那高高在上的样子,明明好吃懒做,仗着老三把她和王春秀踩在脚底下。

王春秀最多算蠢,周梅就是真坏人了。

背地里吃白面,吃鸡蛋,都是从婆母那边哄来的。

要是分家了,她们一个愿打一个愿挨不关她事,可当初没分家,家里的可都是当家的和二弟赚来的。

就连山上得的鸟蛋麻雀,都是惊蛰弄来的。

吸兄弟的血肉过活,一点愧疚之心都没有,反倒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

她就是看不过去。

——

正月十六,林家两个作坊开工。

做松花蛋、做腊肠的村民哥哥兴高采烈,穿上新衣服去作坊报到。

林大江和周老三订了猪肉,周老三四处收猪,依旧不满足林大江的需求。

周老三便萌生了自己养猪的想法。

只不过收猪杀猪成本较少,自己养猪成本就大了。

这个想法在他脑子里生根发芽,隐隐有破土之势。

香皂作坊因为温度不够,暂时还没开工。

林小满便在空间里扦插月季。

至于年前就扦插好的月季,她让周全帮忙在原本林大江开了几垄地的地方又开了一块。

周全一鼓作气,开了十几垄。

去年种下的月季苗已经变成种苗,年前林小满就已经修剪过了,这会都是饱满的芽点。

月季是吃肥的植物,开春就要施肥,才能促进芽点冒出粗壮的枝条。

等枝丫繁盛,要促进花苞长成,也需要肥料。

月季花开花前,也要大水大肥才能开出又大又娇艳的花。

到时候才能收集更多的花瓣。

林小满把空间里扦插好的月季苗也种到地里,浇了水,盖上一层厚厚的腐熟土。

——

转眼到了二月二,龙抬头。

月季冒出绿芽,顶端的芽长得特别茂盛。

林小满把一些不太强壮的芽抹掉了,把营养专门供应给那些长得强壮的芽。

而空间里的月季,早已经收获了一批月季花,被林小满晒干了磨成粉。

之后便是重复的修剪、扦插的动作。

看着空间里五排扦插好的月季苗,林小满一脸开心。

用不了多久,家里就能大批量种植月季花了,到时候做香皂的原料就能自家供应。

林小满还将香味浓郁的月季枝条专门挑出来做上标记,多培育这些浓香型月季,后期用浓香型月季花瓣做出来的香皂便能带有自然的月季花香,用它沐浴,能留下清新的月季花香。

李桃花知道林小满在捯饬她说的月季花,又称月月红。

但没想到的是,几个月没留意,闺女的月季苗已经种了足足十垄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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