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鲁·巴赫震惊地呆在马上,又迅速回过神道,“多少人?”
“目测有七万,而且好像早有准备,正在向咱们行军!”哨兵上气不接下气道。
“什么阵型?”卢鲁·巴赫悠闲地继续催马向前道,“他们也想来个速战速决?”
哨兵也开始神色镇定道,“三角形,最前排三个方阵,第二排应该是五个,第三排六个,最后一排七个,没有战车,骑兵也不到两千,在侧翼巡逻!”
“非常好,观察仔细!”卢鲁·巴赫心不在焉赞扬道,随即深深呼了口气下令道,“传令所有领主,按照昨晚的作战计划行事,一定要稳住,考验兄弟们勇气的时候到了!”
传令兵再次飞奔而出,在大军前方蹚出阵阵黄尘,让行进的军队披了层淡淡的薄纱,铁甲方阵的士兵们开始紧张地抬头张望,将挂在腰间的头盔戴好,有人猛灌几口烈酒,活动着双肩准备战斗,而两翼那些各色装备的民兵也摩拳擦掌,跃跃欲试地紧盯前方。
士兵们面前的灰尘刚刚飘散,远方的长滩开始荡起阵阵黄尘,似乎要与天相连般滚动着迎面而来,而在这黄尘下俨然是排列整齐的厄姆尼罗酆军方阵,灰黄的阵列上方排列着星点半的矛尖。
看到敌人已经出现在视野,攸丘·克劳兹骑着战马快速来到卢鲁·巴赫面前,焦躁地大喊道,“他们来了!”
“我又不聋!”卢鲁·巴赫扣了扣耳朵道,“告诉所有人,千万要首尾相顾,否则都得完蛋!”
攸丘·克劳兹嘴角露出冷笑道,“当然,一举干掉他们!”
“一举干掉他们!”卢鲁·巴赫轻声回应道。
但身边的人却情不自禁跟着喊道,“干掉他们、干掉他们”、“呼哈、呼哈”、“呜啊、呜啊!”各种怪异的呼喊开始在整个行军队伍中混杂蔓延。
卢鲁·巴赫努力压制着开始急促的呼吸,轻轻转过脸望着这几十万人山人海的浩荡大军,将格瑞·帕夏唤到身边叮嘱道,“艾格,你带人去保护咱们圣子离开前线,但不要让离大队人马太远,要让士兵们随时回头能看到他!”
格瑞·帕夏忙带着几十名亲信骑兵护送培歌来到湖岸边,并不时张望稳坐战马上卢鲁·巴赫。
西南风开始吹起,天上飘过白色薄云,偶尔遮挡住毒辣的太阳,头巾裹脸、排列整齐的厄姆尼罗酆军越来越清晰,那些被扛在肩头的超级长矛开始放下正对前方,伯尼萨联军士兵们开始将手中的步弓、刀枪举起,并慢慢减缓了行军速度。
“原地防守!”传令兵的吼声过后,铜号声传递着响彻整个长滩,十多个铁甲方阵、数十万民兵开始伫立在原地,但厄姆尼罗酆军却机械般继续迎面推进。
听着厄姆尼人那整齐有力的脚步声,联军正中央的攸丘·克劳兹额头渗出汗珠,死死盯着越来越近的厄姆尼人。
“呼呼呼!”突然厄姆尼方阵中射出密集的箭雨,夹在黄尘中落向伯尼萨联军。
“箭雨来袭!”传令兵们忙大声吼道。
铁甲方阵士兵纷纷躲在盾牌后,而民兵们忙将黑灰风筝盾、小圆木盾、蒙皮鸢尾盾各色盾牌举到头顶,而没有盾牌的只好挤在朋友身后,或者弓背缩脖,试图用戴着的翼头盔、檐头盔,锁子甲头罩来遮挡利剑,“啪啪啪啪啪”密集的箭雨暴风雨般落下,惨叫声接连响起。
“弓弩手反击!”此起彼落的传令声响起,铁甲方阵、伯尼萨联军各领地的民兵开始方块式地用弓箭反击,尽管不够整齐,但却接连不断落入厄姆尼阵列,但三角形的厄姆尼集结方阵却丝毫不受影响地继续推进,并不时射出阵阵箭雨,而这样的弓箭互射似乎对双方大规模军团只是皮毛之伤,灰黄色的厄姆尼罗酆军加快了行军步伐,举着密集的超级长矛想要硬生生从伯尼萨铁甲方阵中撕开个口子,首当其冲的奎托姆和坎帕尼方阵慌忙将长条重型盾牌密集排列,后面的士兵们靠在盾牌上用肩膀死死顶住,厄姆尼罗酆军冲刺的脚步声传来,呢喃的祈祷声越来越近,“咔嚓、咔嚓...”超级长矛撞在重型盾牌上纷纷折断,“弓弩手!”随着士兵长的吼声,躲在重型盾牌后的奎托姆士兵起身准备用十字硬弩射击,但似乎早有准备的厄姆尼人的第二波长矛冲击已经到来,将上百名奎托姆弓弩手穿胸挑起,随即又猛地后撤,让那些尸体掉落压在盾牌上,“从缝隙射他们!”士兵长再次呼喊道,但盾牌刚拉开缝隙准备射击,后撤的厄姆尼罗酆军再次抱着长矛猛怼而来,从盾牌缝隙插入,宽大锋利的圆叶矛头四下乱颤,将躲在盾牌后的奎托姆士兵挑得血肉横飞,“哈!”随着厄姆尼罗酆军一声怒吼和后撤,几十面奎托姆重型盾牌被扯飞,阵列顿时被撕开了个大口子,眼看阵列即将被厄姆尼长矛兵突入,攸丘·克劳兹跃下马狂奔上前,挤过慌乱的人群将支长矛死死抱住吼道,“射他们!”身边的士兵们看到领主身先士卒,也纷纷扯住插入缺口的长矛,而周围领主的民兵们开始对着这个缺口的厄姆尼人猛射,小奥古斯塔长弓、弗林锡十字硬弩如暴雨倾斜般射向对面,将厄姆尼罗酆军阵列射出个巨大凹形,厄姆尼罗酆军也开始用穿甲锥箭回射,双方在箭雨中不断有人倒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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