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就在两人了望山腰的时候,成群结队的号子声响彻整个山谷。

在江边,一群纤夫正迈着沉重的步伐,拉着一艘大船逆流而上。

他们身着破旧的衣裳,肌肉紧绷,脸上写满了坚韧。

纤夫中甚至还有女人,他们和男人一样,有的甚至裸露上身,和男人混在一起干着这繁重的体力劳动。

手中的纤绳如同命运的枷锁,紧紧地系在他们的身上。

他们的脚步深深地陷进泥土里,每一步都显得那么艰难。

然而,他们并没有停下,一步一步,坚定地向前迈进。

汗水湿透了他们的脊背,与江水融为一体。

领头的纤夫高呼着号子,声音沙哑而有力,其他纤夫们应声附和。

那号子声,像是在与江水搏斗,又像是在诉说着生活的艰辛。

在这号子声中,纤夫们的力量凝聚在一起,推动着大船向前。

纤夫们的身影在夕阳的余晖中渐行渐远,他们的坚韧与毅力,成为了江边最美的风景。

水急也得行船,船行到此,只得拉纤,一代代的拉纤人跟险关猛水摽上了劲儿,号子刺穿水浪,贴着石壁冲上天外。

背上的绳子把崖石勒出道道苦痕,苦痕中热汗,瞬间凝固。

穿不完的衣,是汗,走不完的路,是岸。

熊磊感叹道:“此处商贸促进了地区发展,百姓的日子还是太苦了。”

杜杲点点头:“走,明天才行军,我们现在看看拉纤的人。”

说着,带着十余名麒麟护卫离开豆沙关直接奔向了江边纤夫的聚集点,因为此时修跨长江大桥,正是用人之际,杜杲决定试试运气。

望山跑死马,看似不远的距离,骑马要骑一个多小时,而正当他们要抵达纤夫拉纤的地点时,山路边一处村寨正在聚众举行一次祭祀活动。

杜杲本没有过多注意,毕竟少数民族祭祀各种天神、山神、河神之类的活动,自己也看过不少,没什么大惊小怪的,只是风俗不一样,祭拜的神仙不一样而已。

杜杲简单瞥了一眼,突然猛得拉起马的缰绳,战马嘶鸣一声,停了下来,杜杲翻身下马,径直挤进人群,驻足观看。

只见祭台上是一名穿着红色新衣的女子,女子大约十五六岁,瘦瘦的,胸前是两条粗大的马尾辫,面容呆滞,满头细汗,嘴唇泛白,身体不停地微颤,双手和双腿都被绳子捆住。

而祭台下多戴鸟首面具,呈半侧身蹲式,双手合十,高举过头顶,可能这就是这里百姓祭祀河神的活动。

几名妇女各带一只鸡到河边,先将鸡杀死,将带毛的鸡皮挂在插好的三角架上,开始煮食。

待鸡肉煮熟后,由主祭人致祭词,听说晦涩难懂的部落语言,杜杲突然明白了王爷一统华夏先统教育的重要意义。

语言不通,根本实现不了文化一统,更多国家没有认同感。

主祭司身着类似萨满服饰,开始在地上不停地画圈圈,闭着眼睛在嘴里叽里咕噜不知道在说着什么。

许久后,应该是走完了祈求降雨除旱的一部分流程,主祭司开始给百姓分食鸡肉,并持水盆向取食的百姓身上泼水,以求降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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