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阳也很好奇。
这个神秘人，到底是谁？
是无意中的巧合。
还是有意的中伤和打压？
他到底说了什么？
有什么理由，阻止自己进步？
张青云缓缓道：
“年轻气盛，恃才傲物，毛躁莽撞。”
“这个理由，够不够？”
秦卫国差一点笑出声。
“张主任，你说对方的理由是……”
“陈阳年轻气盛，恃才傲物，毛躁莽撞？”
他的表情，震惊且诧异！
“说他年轻不假，哪来的气盛？”
“说他有才也不假，哪来的傲物？”
“说他毛躁莽撞，更是无稽之谈！”
他指向陈阳。
“张主任您看看，他毛躁吗？莽撞吗？”
陈阳的表情，依然平静如水。
张青云的眉头，挑了挑。
细细打量一遍陈阳。
微微有些诧异。
这小子，从一开始，自己就刻意忽视他。
不招呼他坐下，也不给他倒茶。
甚至言语中，多有轻视之意。
他却始终，平静从容。
完全看不出，一丝一毫的毛躁和莽撞。
必须有相当的定力，才能做到不以物喜，不以己悲。
难道传言有误？
他微微点头。
“嗯……”
“暂时来看，的确不像是一个毛躁的人！”
“不过——”
他的目光，紧紧地锁定在陈阳的脸上。
“我还是有几句话，想问一问这位年轻人。”
陈阳挺起胸膛。
“请领导指示！”
张青云脸上浮现一丝笑意。
却不像是欣赏。
更像是一种怀疑和讥讽。
“你今年才22岁。”
“是怎么一步一步，混到大校军衔的？”
“你的那些功劳，真的是你，真刀真枪拼到的，还是冒领军功，有人给你当了垫脚石？”
“你用什么方法，哄得郑局长和秦局长，为你不遗余力，大力举荐？”
陈阳的眼神，闪过愤怒、惊诧和释然。
短短几秒钟。
他的神态，瞬间数变。
最后依然是一副风轻云淡的状态。
“张主任，我的年龄，不代表什么。”
“军衔嘛，都是领导欣赏，组织给的。”
“我从来没有奢求过什么。”
“至于军功。”
“都是下面兄弟们卖命！”
“我的贡献，的确微不足道。”
“每一次看到军功章，我都想到，那些牺牲的战友。”
“他们才是付出和奉献，最多的人。”
秦卫国的脸色，变得异常紧张。
数次想打断陈阳的说话。
他怎么能，这样跟领导说话？
一点都没有上下尊卑。
而且否定自己的贡献，不正是落入传言中的陷阱吗？
完了！
这一次的面试，彻底完了！
张青云眼中，闪过一抹精光。
深深地看了陈阳一眼。
他连续三次试探。
从无视，到轻视，到否定。
一步步加大刺激的力度。
就是想看一看，这个年轻人的反应。
如果他真的，如传言一样。
年轻气盛，傲慢无礼，毛躁莽撞。
怎么可能，受得了这种刺激？
别说是一个有才华，有能力，少年得志的年轻人。
就是一个普通小伙子。
你这么刺激他试一试？
人家不跟你急？
翻脸都是小事，说不定当场炸锅。
抡拳头就打。
让你尝一尝，现在年轻人的厉害。
陈阳的表现，的确很让人意外。
完全不像是一个，初出茅庐的小年轻。
难道……
他一直在装？
或许。
应该再试一试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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