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征真想抬手给他把茶杯打飞:“那你还这般叫我!”

苏肇懒洋洋看了他一眼,没骨头一般倚在椅子里:

“我真有些想不通,看在苍苍的份上,我都让了那么大一步了,对你来说恢复身份难道不好吗?”

他像是真心实意地在劝沈征:“一来,你和苍苍的姐弟身份自然而然地解了,二来,能坐上那个位置,对你来说难不成吸引力还不够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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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晚沈征出了泺州,没过两天苏肇就追了上来。

他原本以为苏肇追杀自己是因为要对沈家庄出手,虽然他武功不弱,可对上苏肇依旧不敌。

苏肇甚至没有亲自出手,只派了一群江湖人就把他生擒了,他在江湖上闯荡的经验实在不足,也没想到苏肇这么快就收服了药毒门。

被带到苏肇面前的时候,沈征还以为他要用自己威胁爹娘,没想到他却说了一番令他意想不到的话。

“五公子来我这里做客,真是让我又惊又喜。”

昏暗的书房里,苏肇端坐在桌案后,沈征坐在另一张椅子里,他讽刺道:“你真是会信口胡言,这也是做客?”

苏肇煞有介事地看着他:“莫非沈公子是嫌弃我招待不周?还是嫌下人无礼怠慢?”

沈征深呼吸:“少说废话,落到你手里是我技不如人,要么你杀了我,要么就放我走,我不会任由你利用的,沈家庄也不会被你拿捏。”

苏肇面露惊讶:“沈公子知道我请你来是要聊什么?”

“狼子野心路人皆知,”沈征呵了一声,“不就是想让沈家庄归顺于你吗,你还是死了这条心吧。”

苏肇轻笑一声,似乎心情不错:“那沈公子可是猜错了。”

“我原本是要确认一件事,”苏肇面不改色说着,却叹了口气,“知情的人包括你都不该留活口,可现在......”

他想起前几日见到的少女,幽幽道:“我改主意了。”

“说什么神神叨叨的,”沈征不耐烦,“要杀要剐能不能痛快点。”

苏肇抬手轻抚摆在桌面的画像:“想必沈公子知道自己不是沈家庄的亲生子吧。”

沈征盯着右手边桌上的茶杯看,没有出声。

如果苏肇是为了收用沈家庄,不应该会关注他的身世,他到底想说什么?

苏肇也不在意他理不理自己,继续往下说:“虽然我不清楚你现在知不知道自己的身世,不过我不介意说几句废话。”

“这长命锁,沈公子应该很熟悉吧。”

沈征听到铃铛声,目光微动,抬眼看过去。

那长命锁与他贴身戴着的几乎一模一样,沈征面上虽然没有什么神情,心里却掀起波澜。

“十六年前,后宫的玉贵妃怀了身孕,却被贤妃失手推下御湖,早产生下太子殿下。”

苏肇说起风马牛不相及的事:

“陛下要惩处贤妃,玉贵妃心善,竭力帮贤妃说好话,最终陛下便只褫夺了贤妃的封号,没想到贤妃不思悔改,后来又下毒将玉贵妃害得殒命。”

“陛下雷霆大怒,欲处死贤妃,此时玉贵妃宫中的宫女出来作证,真相大白,原来玉贵妃掉进御湖早产和中毒而亡都是陷害贤妃的手段,没想到反倒丢了命。”

“皇上自感愧对贤妃,便封她为贵妃,还把太子过继在她膝下抚养,贤妃淑德,坚持不要封号,十几年来却荣宠不断。”

沈征微微皱眉,他知道苏肇口中的贤妃就是他的姐姐苏贵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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