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未苍在有人喊失火的时候就加快了脚步追着前面的恶鬼,可那只鬼跑得比她还快,脚尖一点就没了影。
她气炸了,温归寒竟然扔下她不管!
人群拥挤,她被裹挟着摇来晃去,面具也掉了,扯得头发散下来几缕。
还不等反应过来,手腕一紧,有人抓着她腾身跃起,又把她揽在怀里几个飞跃,远离了街上那片混乱。
“苍苍!”
沈未苍在一片嘈杂中隐约听见有人在喊她,她不敢过多挣扎,担心挟持自己的人把她扔下去。
她紧紧抓着男人的腰带和披风,这人揽得好像挺紧,也没有把她扔下去的念头。
劫走她的好像是个年轻男子,穿着白色华服,外面披着黑色大氅,他也戴着面具,沈未苍看不到他长什么样。
沈未苍提心吊胆,年轻男子总算带着她落在了地面上,她立刻狠狠把人推开:“你是什么人?”
她环视四周,屋里布置华丽,温暖如春,还燃着熏香,看起来不像普通百姓。
沈未苍本来以为自己倒霉遇到了拍花子的,看了一圈屋里,眼中闪过一丝迷茫。
这么讲究的人怎么还要做这等下作的事换钱?
“姑娘对此处可还满意?”
温和含笑的声音响起,吓了沈未苍一跳,她警惕地盯着男子,看他随意把大氅解下来扔去一旁,伸手把腰间缠着的鞭子拿在了手中。
锦服男子浅笑一声,摘下了自己的面具:“姑娘不必害怕,我对姑娘没有恶意。”
烛光映照下,那张脸玉色生辉,纤尘不染的白色华服不但没有压下他的容色,反衬得整个人器宇轩昂。
“你到底是谁?!”沈未苍攥紧鞭子给自己壮胆,“我警告你快送我回去,不然我抽死你!”
似是有些忍俊不禁,男子轻笑:“姑娘,我......”
“我姓苏,单名肇,”他看着沈未苍的手腕:“我是为了你手上的那红玉菩提手串来的。”
“手串?”沈未苍依旧盯着他,担心他想骗自己转移注意力,“什么手串?”
这几日她又买了不少有意思的小玩意,早就把那红玉菩提手串忘得一干二净。
“红玉菩提手串,”苏肇耐心地又重复一遍,“听闻沈姑娘在玉城的玉石赌坊买下了那手串。”
他叹了一声:“不瞒姑娘,那手串是我娘亲遗物,前些日子被家中下人偷走当了,我一路曲折,才找到姑娘。”
沈未苍攥着鞭子,她拿捏不稳面前的人,按照方才他揽着自己凌空飞檐走壁大气不喘的样子,她觉得自己打不过对方。
“当我三岁小孩呢,”沈未苍嗤笑,“你若真的没有恶意,只想把那手串要回去,又为什么要劫走我?”
苏肇默了默,他今夜刚赶来泺州,本想在祭典上趁乱杀了他们,把手串抢回来。
可是见到沈姑娘的时候他突然改了主意,现场太混乱,手下还没有将他的意思传达下去,火已经点燃了。
苏肇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做出把人劫走的事,或许是出于直觉,温归寒和沈征跟在她的身边,若知道他出现在泺州,必然不会给他与沈姑娘接近的机会。
他难得有些赧然:“是在下行事无礼,我向沈姑娘赔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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