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惊玉的心微微放松:“那在下真要感谢沈姑娘如此抬爱。”

沈余晚默默坐在温归寒身旁,眼见他一直被几人针对,心中担忧。

温归寒一杯接一杯地喝,酒量再好也禁不住,冷白如玉的脸上已经印上绯红。

沈余晚想不明白,为什么所有人都要如此针对温公子,他分明是沈家的恩人。

可爹娘却也对他被刁难视而不见,方才娘还话里有话地贬低温公子。

沈余晚心不在焉地用筷子戳着碗中的饭菜,一颗心始终吊着,整顿年夜饭吃得味同嚼蜡。

沈未苍还在缠着姜惊玉聊天:“姜公子,你们门派之间有没有结仇的?我听闻你们青云派和红梅山庄有仇呢。”

姜惊玉失笑,沈姑娘竟然连这些传闻都知道。

“的确不和,这些年我们和红梅山庄没有任何往来,门中弟子下山的时候若是与红梅山庄的人遇上,也要避着她们。”

姜惊玉想到师父的欲言又止,心中叹息,他知道师父想说什么,只是到最后却什么也没再说。

“为何是避着,”沈未苍有些纳闷,“仇家相遇,难道不应该打上一架?”

姜惊玉解释道:“这是师父的命令,他说......”

他的脑海中响起师父的话:

“我心中有愧,若是我遇上了便让她们随便打上一顿也就罢了,你们同红梅山庄没有仇怨,总不能让你们白白挨打。”

所以只好躲着。

沈未苍听了他的话自言自语:“我就说是因为晏掌门摔坏了那枚玉簪。”

“玉簪?”

姜惊玉想起师父交给自己的那枚断簪,微微摇头。

晏子竞的师父和殷月梅的娘都需要千年血参救命,可血参尚算好说,千年血参岂是能每人一株的。

殷月梅不敌晏子竞,晏子竞也没有相让,两人打斗中,晏子竞摔断了定情玉簪,先一步抢走了千年血参。

两人之间隔了殷月梅的娘一条命,那枚玉簪倒是最无关紧要的物件了。

沈未苍“咦”了一声,她从温归寒那里听到的可不是这样的。

温归寒说殷月梅之所以在打斗中败下阵来,是因为先前受过伤,偏偏伤到她的袖箭是晏子竞的。

殷月梅觉得晏子竞是阴险小人,为抢血参不择手段。

姜惊玉微微皱眉:“我还不知有这些内情,师父不曾说过。”

不过想想也是,若真的只是技不如人没有争过师父,殷前辈不至于见到青云派的人就穷追不舍。

“可是师父不是做出这种事的人,许是其中有什么误会。”

沈未苍没有多想:“不论有没有误会,你们青云派和红梅山庄都已经结下仇了。”

姜惊玉静默下去,沈姑娘说得对,如今就算解开误会也没有什么意义了,师父已死。

一顿饭吃完,温归寒灌了一肚子的酒,又是没吃几口饭菜。

回了院子,沈余晚想着温归寒,耐不下心中挂念,重新回了厨房做了一碗醒酒汤,又提了一盒点心往他的院子走。

这府上没有人关心温公子,想必也不会有人给他准备些充饥的点心,更不会送醒酒汤。

走到温归寒的院子外,她却听见里面似乎有打斗声。

沈余晚吓了一跳,小心翼翼地凑上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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