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道长叹一声,说道:“看来舍子小姐是对你动了真情,连波斯那些隐秘都透露给你知道。舍子是个苦命的孩子,小友可千万莫要辜负了她。”
段承嗣在没有探明根底前也不敢多说,只试探道:“仙长这话从何说起?”
老道斟上一杯酒,也不让他,独自满饮了一杯,神色间略显萧瑟,说道:“波斯那些杂碎想要什么,老道何尝不知。权力既是甘甜的美酒,也是迷人心智的毒药。”
段承嗣神色一凛,追问道:“道长既然明白这道理,为何还要帮着那些杂碎?”
老道突然激动起来,大叫道:“谁帮他们,我没有!”
他这突如其来的这一嗓子,登时将一旁瞌睡的小道童给惊醒,大叫道:“干嘛扰人清梦!”。
老道赶忙压低嗓门,安抚道:“我小点儿声,你……你进屋去睡!”
小道童一脸的埋怨,起身回了小屋,临走时大叫道:“你们俩小点儿声!”
老道一脸的尴尬,像送祖宗似的,把他给请走。
段承嗣心里万分惊讶,虽说爱孩子的人,心地再坏也坏不到哪里去,但这像供祖宗似的样子,也太过不同寻常。
老道看他脸色有异,似是知道他在想些什么,叹道:“这孩子被宠坏了,太没规矩,让小友见笑了。”
段承嗣笑笑便不再去追问。
继续轻声道:“既然仙长知道阿萨辛那些隐秘,岂能不知引狼入室之祸?”
老道轻叹一声,脸上写满了无奈:“中土明教还需要依靠阿萨辛。”
段承嗣急道:“那些刺客组织都是拿钱办事,做事没有半分底线。就算他们帮助中土明教立国,但他们需要的也仅仅是个傀儡政权,敢问道长,咱们能承担的起这代价么?”
老道看着段承嗣侃侃而谈的样子,抚须笑道:“小友能看到此一劫,足见见识不俗。”
他给二人又倒上一杯,段承嗣急忙推辞道:“晚辈不胜酒力。”
老道叹道:“人生得意须尽欢。”
他又满饮一杯,眼神却已有些迷离,摇头晃脑道:“司马策想要的是,飞鸟尽,良弓藏,狡兔死,走狗烹。但是这局棋,谁是猎人,谁是走狗,却难说的很呢!”
段承嗣见他醉态可鞠的样子,心中好笑,便借着老道的酒劲继续试探道:“仙长想没想过,把司马策......”
老道哈哈大笑,又饮一杯,醉眼朦胧道:“舍子小姐是个好姑娘,小友......嗝......小友可切莫辜负了。”
段承嗣不甘心,追问道:“我说的,是司马策......”
老道突然又放声大笑起来,大叫道:“舍子是个好姑娘,你小子可要给老道护好了!别再让她受司马策那狗东西欺负!”
小道童怒气冲冲的从屋子里冲了出来,手里持着老道的拂尘,竟然作势欲打。
眼前这一幕若是让军中那些家伙见到,岂不惊掉了下巴。平日里仙风道骨,高深莫测的灵宝派仙师葛从幻,竟然被一个小道童追着打。
小道童不过追了几步,老道扑通一声,跌倒在地,已醉的不省人事。
气的小道童直跺脚,大骂道:“三杯下肚,你原形毕露,明明不能喝,还硬要喝!”
他看向段承嗣道:“你没喝高吧,我力气小,你给我把他抬到榻上去!”
这小东西指使人的本事倒是一流,不过可爱即是真理,让人无法抵挡。
段承嗣将老道扶在榻上放好,小道童给拉上了厚厚的被子,扭头对他说道:“好啦,这没你事了,你可以走啦!”
看着他小大人的模样,段承嗣笑道:“那我可走了,你照顾好这醉鬼!”
小道童不屑道:“就你酒量好!”
说罢,推着段承嗣出了房门,翻了个白眼,砰的一声将房门合上。
段承嗣这一场酒局,试探出不少内情,又看到葛老道不管是真醉还是假醉的丑态,心情都颇为愉悦。
哼着前世的小调,遛遛达达回自己住处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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