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可查出那些皇子皇女们死去的缘由?”慕容玉楼问。
花朝雪微微摇头,“可还记得我留给你的黑玉?”
慕容玉楼颔首,从腰间的荷包中拿出那块玉,“可是这个?”
花朝雪眸子一动,嘴角竟扬起一个极为好看的弧度,他竟不知道她会将那块黑玉随身携带。
花朝雪点头,“这是我前些日子剿灭的一组暗影所得,他们属于齐皇后。”
“所以根据他们你知道,齐皇后和孩子们失踪无关?”慕容玉楼问道。
花朝雪又点头,“是。”
窗外风雨四作,而屋子里却是安静的只有烛火在随风摇曳,仿佛此时花朝雪的心,“我还有一件事。”
“恩?”慕容玉楼挑眉。
瞧见慕容玉楼那双提问的眸子,花朝雪莫名得心里像是被挠了一般,刚准备好的言辞,竟是怎么都说不出口。
于是他一个转身,直接钻进了这屋子里唯一的床榻上,“今日我便留下了。”
慕容玉楼一愣,花朝雪的无赖也不是一天两天了,这让她气也不是,纵容也不是,只好道,“花禹如何处置?”
“他身上插着我的独门银针,没有六个时辰,他是醒转不了的。”花朝雪随即直接闭上了眼睛,“夜深了,早些歇息吧。”
慕容玉楼想要翻白眼,这屋子里只有这么一张床榻,还都被他给占了,这人还恬不知耻得让她早些休息?这让她怎么休息?
她跽坐在原地,身子趴在几子上,脸有一只手撑着,思索着这几日发生的点点滴滴。
这炎国实在是一个谜一样的国家,而这炎国后宫,也实在是一个谜一样的后宫。
既然花禹这么多年来,有过这么多的孩子,那么这些孩子究竟去了哪儿呢?
当今齐皇后是花禹的第三个皇后,那么前两个皇后到底去哪儿了呢?难不成也是遇害了?
最重要的是,这炎国,到底是谁要杀她!
既然将她引进宫来,那下一步肯定有所作为。
那么花禹的到来是否就是那人所谓的下一步?
齐皇后又扮演着什么样的角色?
正思索着,慕容玉楼突然觉得自己的身子一空,正当她转过身时,竟是迎上了一个坚持却温暖的胸膛,她正要说话,却听得头顶有声音传来,“让你早些歇息你不听,若是着凉了怎么办?”
原来花朝雪此时正将她打横抱起,往床榻而去。
“你不是已经睡了吗?”慕容玉楼问道。
花朝雪将慕容玉楼放在床榻上,随后给她盖好被褥,“你在此,我如何睡得着。”
不知为何,慕容玉楼竟觉得花朝雪的声音竟有些低沉沙哑,不知觉中,竟莫名让她有些痴迷。
慕容玉楼蹙眉,花朝雪见她如此的反应,嘴角竟扬起了一丝得逞的邪魅,“睡吧,我去将他处理掉。”
说罢,他便转身往花禹的方向走去。
正当慕容玉楼反应过来时,花朝雪与花禹早已经消失在这高高的楼阁之中,人去楼空,似乎从未留下任何痕迹。
窗外的风雨还在继续,扰得慕容玉楼的心竟是无法平静,方才与花朝雪的距离那般近,近得她几乎脸红心跳有些抓狂。
一夜无眠。
自从齐皇后将她关在凌云阁之后,便再也没有出现,但每日也都会有人会来给她送食物。
那些送食物的,也不过是直接用轴轮投递,所以,她根本找不到任何机会与周围那些人有任何交流。
是夜,慕容玉楼站在窗前,从凌云阁的窗口可以眺望整个炎国宫闱,极目望去,还能看到花都的繁盛景象。
炎国虽说不必凰国繁荣,但人与人之间团结却比凰国紧密好多,想必这就是信仰的力量。
在凌云阁的好处,便是能让她心平气和得处理心中的所有疑问以及思索局势。
虽说如今她看着仿佛是进入了一片死局之中,但置之死地而后生,她还是有转机的。
突然,她双耳一动,一个身影仿佛是从天而降,来到她的身后。
慕容玉楼却仿若是毫无察觉一般,只是站在原处,一动不动。
“我千里迢迢而来,你竟连一杯茶都不招待,实在是不厚道。”身后的花朝雪皱着眉头跽坐在几子旁,看着几子上的空茶壶,显然满是怨念。
“千里迢迢?”慕容玉楼抓住他言语中的字眼,“你是去了祝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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