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玉楼定睛一看,竟是惊住了,那一排随风飘着血腥味的并不是什么肉色的衣物,而是一张张人皮!
她忽而回想起奴隶场时的日子,奴隶场主为了震慑所有奴隶,便将犯了罪的人制成了天灯!
慕容玉楼蹙眉,她本不打算再看,可刚将目光收回,余光却还是瞥上了架子上的角落,那竟是一张熟悉的脸。
离放。
齐皇后似乎注意到了慕容玉楼的情绪,随即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柔声道,“这些不过是一些不听话的狗罢了,你要是喜欢他们的皮囊,回头我送一些给你便是。”
慕容玉楼却是冷笑一声,“齐皇后的心意,我心领了。我可没有想皇后这般喜欢人皮的兴趣。”
齐皇后不语,只是径直带路,她们走进了一件内堂,这内堂鬼气森森,十分潮湿,齐皇后似乎已经很习惯了一般朝里头走。
内堂里没有灯盏,漆黑一片,齐皇后随即点燃了一盏灯递给她,“好好拿着。”
慕容玉楼接过灯盏,“堂堂皇后竟还要自己点灯。”
“有些事,自然是要自己做才放心。”齐皇后冷声说了一句,随后径直又往里头走。
这内堂越走越深,似乎没有什么尽头,大约半个时辰,齐皇后这才挺了下来,前面并不是尽头,而齐皇后却是指着身旁的一扇石门道,“推开它。”
慕容玉楼愣住了。
齐皇后道,“你难道不知晓,方才你进入了我的阵法吗?”
这齐皇后精通阵法,方才她进门的时候就已经中了她的招数显出了真面目,所以她一路走来一直在提防着,可没想到,齐皇后的阵法真是防不胜防。
慕容玉楼随即将那石门重重推开。
她终于知道为什么齐皇后要让她推门,因为这石门实在是太重了。
慕容玉楼使尽了浑身解数,也不过是勉强推开了一条只容一人的缝隙。
齐皇后也不恼,竟顺着这道缝隙走了进去。
这里面倒是宽敞多了,而且慕容玉楼竟是听到了有人说话的声音。
慕容玉楼皱眉立在原地,这声音她实在是再熟悉不过了,是柳茵茵的声音。
柳茵茵在哭喊着什么。
慕容玉楼本想要问,突然之间,她觉得自己的嘴巴被什么东西封住了,待到她反应过来时,却发现封住她的是一双极为冰冷的手。
齐皇后却是面无表情地跽坐在几子旁,她的身后是一面墙,墙上正好有一个小小的洞,柳茵茵的声音是从那个洞传进来的。
却听柳茵茵一直在道,“陛下,妾身洁身自好,怎么会背叛您呢?承恩录上写的明白,陛下您是知道的呀。”
“茵茵啊,并非寡人不信,可众人都说那香囊是你的,你又如何解释?”这是花禹的声音。
柳茵茵哭着道,“陛下,那香囊只不过是妾身绣着玩的,妾身想着当年与陛下初见是在一个春日里,燕归廊下,妾身才会绣了一对燕子,可没想到竟是被人陷害了。”
“既然柳美人口口声声说被陷害了,那么下官可要问问美人,您身上的那个香囊呢?”魁雨道。
柳茵茵一下停住了,仿佛被噎了一般。
魁雨道,“陛下,臣下在嫣然殿中,并非找到什么燕子香囊。”
柳茵茵哭道,“陛下,此时定是有人想要栽赃给妾身,妾身与那侍卫可是根本没见过,又何来不清不楚?”
花禹道,“那你说说,为何他会半夜死在你嫣然殿附近的荷花池中?”
“妾身最近身子一直不爽利,若非魁雨大人前来,妾身根本不知道外头发生了什么事。”
“柳美人,不知道您身边的那个侍婢如今去了哪里?”魁雨问道。
柳茵茵又一次噎住了。
魁雨道,“宫门守卫来报,您身边的那位侍婢在几天前拿着柳美人的手令出宫了,到现在都未曾回来。”
“陛下,妾身真是冤枉。”柳茵茵皱着眉头道,“妾身肚子里怀的就是陛下的骨血啊。”
她转而看向魁雨,“魁雨大人,妾身身份卑微,能进宫怀上陛下的孩子已然是三生有幸,为何还要做这样不知廉耻的事?再者,能入宫的侍卫都是出身于非富即贵之家,妾身即便是有心,也没办法结识啊,您这样无缘无故地一头脏水便往我身上泼,到底是意欲何为?”
花禹看着哭着稀里哗啦的美人,心中有些不舍,“快给美人看座!”
魁雨被柳美人这么一问,嘴角微微上扬,“那据柳美人所言,这宫中谁最有可能?”
柳茵茵却道,“我只不过是个深宫妇人,怎么能懂得这么多?谁最有可能不是魁雨大人最该知道的吗?”
魁雨看向花禹,而花禹的眼中却只有柳茵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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