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夏不单带着何华到处逛,吃小吃,学习也不能落下。
吃过晚饭后,两姐妹就在卧室里学习,直到十点,才去洗漱。
何夏卧室的大灯熄了之后,靠窗的写字台上台灯又亮起来,一如之前的每个夜晚,灯要亮到十一点半。
现在高一,何夏已经把自己当成一个准高三生,以此来勉励自己坚持下去。
何夏不认为自己聪明,她只是把笨鸟先飞的道理运用到实践中。
已经进入高考百日倒计时。
即便心理强大如张九敏,最近脸上也少了许多轻快的笑容。
每天吃饭的时候,都恨不得多背几个单词。
奎文的毕业生,英语确实是短板,很多人学的都是哑巴英语。
奎文一班稍微好些,初一就开始教音标,语法基础打得牢,开始更是逼着学生放下开口读英语的羞耻心。
但词汇量只能靠本人的长期积累。
这一点,何夏也无能为力。
就像重生以来,她拼尽全力,也只能把那些脱轨的故事线掰回来一点,列车具体驶向哪里,对何夏而言,也是不可预知的将来。
为了给何妈妈和何华送行,周日的那顿晚饭提前到四点钟。
分别的时候,何华对姐姐说道:“我会努力的。”
何夏摸摸她的脑袋:“不要太辛苦,学会放松。”
客车消失在视线的尽头。
短暂的相聚是何夏长途中得以休息的驿站,她也要向着自己的目标继续出发了。
文理分科志愿表一般是高一下学期期末的时候提交至各班班主任处。
但实际上,期中考试后,每科的班主任就会对班里部分学生约谈。
这个是针对班级是文科班,但想学理的学生,又或者班级是理科班,但想学文的学生,无一例外,这些学生的成绩都很优异。
一些重点班的班主任为了挖别的班的墙角,简直是无所不用其极。
比如何夏和童喆,他们已经面对面坐了快半个小时。
但也确实,自习室不是个聊天的好地方,正好供他们发散尴尬。
其实原本也没那么尴尬,无非是老朱给何夏下了命令,让何夏劝童喆到八班。
童喆之前也说过,想分到八班。
何夏是想学文,那就是八班到一班。
一般的学生文理分科,肯定都是随机分配到对应的班级。
成绩优异如何夏童喆这样的,学校会尊重他们选择班级的权利,听起来很不公平,实际上也确实不公平。
何夏和童喆都想去彼此的班级,按理说,两个班直接交换人质就可以了,皆大欢喜。
要问还有谁不满意,那就是九班的班主任了。
九班的班主任是教副科的政治老师,也是搞政治的一把好手。
这不是关键,关键是九班教数学的老师是童喆亲舅。
平时青田的数学卷出题小组,他舅是关键成员。
学理的都知道数学这门课有多重要。
九班的班主任深谙擒贼先擒王的道理,先搞定了童喆他舅。
九班的班主任再来攻略童喆,晓之以理,动之以情,童喆的决心有所松动。
但童喆的话没说死,只说自己会重点考虑九班的。
九班的班主任很满意。
老朱不开心了。
老朱觉得自己再不横插一杠子,童喆肯定要去九班的。
老朱肯定不甘心这棵学理的好苗子栽到隔壁的坑里自己只有眼馋的份。
但是该说的话,九班的班主任都说完了,老朱另辟蹊径,找何夏当说客。
说客不是白当的,事成了,免掉暑假作业。
放假,何夏主动约了童喆,童喆也刚好要找何夏。
两人“各怀鬼胎”约在自习教室,写了会作业终于开始了两班会谈。
对何夏来说,她去一班是板上钉钉的事情,实在想不到一班的班主任还派来个说客,一时气氛有些尴尬。
僵持下去,气氛只会越来越尴尬。
何夏选择做打破僵局的人,说道:“八班是传统的理科班,但我们老朱不是那么食古不化的人,我相信到后期,你肯定有自己的节奏,老朱不会勉强你迁就八班的进度,在八班,你是自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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