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了钱府,钱老夫人瞬间换上另一幅表情,恶狠狠地揪住长孙女的胳膊,压低声音道:“钱满盈,你翅膀硬了是不是,敢给我来这套,你该不会真以为你成了宁国公府的二夫人,我就奈何不了你了。”
“祖母,您说的是什么话啊?”钱满盈吃痛,摆出一副委屈柔弱的可怜样:“我才回门,满秀她便挤兑我,冤枉我,您不帮我说句话也就罢了,连带着宁世子欺负人也要算到孙女头上?”
死老妖婆,竟然敢掐她,一会她非得坑得她连裤衩都不剩!
闻言,钱老夫人手上力道并未松懈半分,冷声质问道:“宁世子今日要登门,你为何不提前派人通知我?”
“祖母!“钱满盈跺脚,拉开与前方宁致远一行的距离,语调染上哭腔:“我才嫁进宁家门,新婚夜又闹出那等乱子,如今宁国公府,是我想让人出来便让人出来的吗?”
说到这,她以帕掩面,失声痛哭:“早知道会有今日磋磨,当初我还不如撞死算了。”
她一面哭,一面用力揉着眼睛,偷偷将口水抹在眼角上充当眼泪。
“你这丫头,说的什么胡话!”钱老夫人将拧人的手松开,语气放缓几分:“回门的大喜日子,把死不死的挂在嘴边,多不吉利。”
“孙女本可以嫁给宁世子的!”钱满盈跺脚,一双抬起揉红的眼睛,怨怼道:“当初若不是满秀横插一杠,我如今便是宁国公府明媒正娶的世子妃,而不是嫁给个透不得风的病秧子,新婚夜至今连见一面都见不着。”
闻言,钱老夫人微微变了脸色。
是呀,如果当初满盈和宁世子的婚事能成,满盈可就是宁国公府的世子妃,他们钱家不知会有多风光,而不是如今日这般,将希望寄托在一个病秧子身上。
“您知不知道,因为曾经那档子事,宁世子看我不过眼,处处挑我的刺,连我准备的《天地混沌图》都撕毁了,如今满秀可倒好,当着全城百姓的面坐地上撒泼打滚,一会回去,宁世子还不知要如何在宁老夫人面前挤兑我呢?”说到这,钱满盈索性不走了,身子一扭对着柱子生闷气:“我好容易凭着自己的聪明才智讨得宁老夫人的欢心,叫满秀这么一搅和,怕是全都搅和没了。”
得知价值数千两的《天地混沌图》被撕毁,钱老夫人心疼得无以复加,又听得长孙女讨得宁老夫人喜欢,这才转悲为喜,连忙安慰道:“满盈丫头,你莫要把事情往坏了想,宁老夫人既中意你,便不会因为你堂妹办的那点糊涂事对你生了嫌恶。”
“她老人家是不会轻易改主意,但架不住宁世子卡在中间。”钱满盈扁嘴,斜眼看向名义上的奶奶,瓮声瓮气道:“宁世子往日里再怎么混不吝,他也是宁国公府的世子爷,心里有宁国公府,如今宁国公府本就处在风口浪尖,满秀又跳出来说我对这桩婚事不满,您教旁的人怎么想宁家?这不得冠上一个强娶的恶名?”
说到这,她面上添了几许埋怨:“我知道您偏疼满秀,但您也不能由着她胡来呀,她这往地上一坐,把我打成欺负堂妹的恶妇,不也连带坏了宁国公府的名声。”
听得长孙女所言,钱老夫人只觉脊背一凉,冷汗涔涔落下。
她光顾着护住次子的名声,却是忘了,这么做可能掀起的风浪。
“满盈丫头乖,是奶奶糊涂了。”钱老夫人握住长孙女的小手,一脸慈爱地哄道:“你放心,一会奶奶便好好教训她,日后绝不再让她犯这错处。”
“哪还有什么日后?”钱满盈将手抽回,冷淡道:“经过今日这一遭,宁世子还肯让我在宁老夫人面前卖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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