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待吴惟诚说完,刘路便眨了眨眼睛打断道:“咱们陛下不是在逃难的路上误服了歹人秘药,伤了喉咙吗?再者说,贵人少语,吉人寡言啊。”
吴惟诚怔在原地,他现在越发怀疑自己这个世侄是不是招惹了什么脏东西,之前挺好一孩子啊!
直接给他开了禁言,将来会好控制不少,也不用担心被夺舍,当然,刘路也不知道他们有什么能被夺舍的,哥们无舍可夺。
“一个哑巴天子,能蒙的了足利义满吗?”
“这就不劳世伯操心了,小侄自有妙计。”
刘路神秘一笑,拱手告辞,临行前将建文君留在了吴家,交由吴惟诚管教。
……
接下来的大半个月,吴惟诚专心致志的调教建文君,而刘路则是直接人间蒸发,连吴惟诚都不知道刘路去了哪。
他们都还需要时间,但显然室町幕府已经不打算给他们留太多时间了。
幕府对之前抄店的情况并不满意,因为抄得的货物远少于他们的预期,最近几日已经有风声散出,幕府已经准备拔韭菜根直接抄家了,在平安京的所有汉商都收到了幕府发出的禁足令,任何人都不得擅自出入平安京。
“吴伯,我家少爷不在家,您……”
“今天我必须见到刘路那小子,我就在这等着了。”
几次想见刘路都没见到的吴惟诚,直接闯到了刘家。
刘家的倭仆不得已,只得为老头奉茶,吴惟诚四下大量一番,却见刘家厅堂里好像少了什么的东西。
“你家老爷生前在海外弄回来的呼兰大玉壁去哪了?”
“奴婢不知,应当是少爷取走了。”
吴惟诚闻言心中一凉,这块呼兰玉壁虽然不值什么钱,但也是刘路他爹生前的遗物…这小子别是已经带着细软跑路了吧?!
老头越想越心惊,不住的在厅堂内踱步。
他有点后悔了,后悔不该拿全家人的命开玩笑,可幕府那边已经打点好了,老头求爷爷告奶奶,赌咒发誓有天朝大事求见太政足利义满这才被准许。
现在想下船,他总不能过去给足利义满拜个早年吧?
好在刘路并没有让老头担心多久,很快便气喘吁吁的从外面跑了回来。
“吴伯……我,我准备好了,你那边呢?”
吴惟诚生怕刘路丢下自己,一把抓住刘路道:“不说话绝对没人看得出来,可你确定一个哑巴能唬住足利义满?!”
刘路摆摆手:“世伯玩笑了,别说是哑巴,他就是会说话也唬不住足利义满啊。”
吴惟诚眼眶瞬间红了,眼见就要跟刘路拼命。
“建文君唬不住,它能。”语罢,刘路从容不迫的从手中掏出块明黄丝绸包袱皮在吴惟诚的面前解开,那是一方通体白皙温润的玉玺,在玉玺的左下角有黄金补缺,唯一美中不足的是这玺的材质有些像阿富汗玉。
见到这方玺,吴惟诚明显一怔,眼前看到的是石头,脑海中浮现的却是始皇帝登泰封禅、是汉高祖斩白蛇、是愤怒的王太后、是再造大汉的光武帝,是古往今来无数英雄豪杰如过江之鲫般前赴后继求而不得。
饶是知道这方玉玺是刘路仿制,吴惟诚仍是不由自主的喉咙发干,许久后他才悠悠开口道:“刘路,你爹生前可是个忠厚人呐。”
听到吴惟诚的话,刘路心中突然生出些许冲动,他有点想拿吴惟诚的脑袋再打磨一下这方玉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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