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过宣府地区的长城,出现在大明铁骑眼前的,便是辽阔无边的内蒙古大草原。草原上一片银装素裹,来自西伯利亚的季节寒风不停的往南边呼啸着,一股股刺人的寒意不停的侵扰着人体。刺骨的寒风冻的人浑身浑身哆嗦。就连一直习惯蒙古恶劣天气的战马,每呼一口气鼻子旁便会出现一丝冰柱。就在这样极为严寒的天气中,大明朝皇帝朱由校,正率领精挑细选出来的两万大军,枕风朔雨,在前不久悄然的溜出了宣府。
“陛下,这个蒙古草原上的寒风太冷了!要不您还是回中军去吧。臣和虎山在前面打头阵就行了,您回中军指挥臣等才能放心啊!”
一旁的卢象升顶着刺骨的寒风,看向身前骑着战马的朱由校恭敬的说道。
呼啸的北风,带来了不仅仅只有刺骨的寒意。更裹挟着漫天的风雪朝着人身上袭来。蒙古草原上雪早已经累积的有近半米厚,就算是依靠战马明军的行进速度依然也不是很快。索幸的是,白天下的雪到了第二天就变成了冰,踩在上面嘎嘣嘎嘣的声音,格外的清脆。此刻朱由校那一身明黄黄的战甲,此刻也已经是裹上了一层白茫茫的雪花。
在其身后,两万明军为了隐藏在这雪地中,一个个的身上早已经裹上了一件白色的斗篷。浑然天成。置身远处之外,不仔细看看根本看不出这里有一支规模庞大的骑兵。
朱由校抬起头,拿出酒壶抿了一口清冽的白酒。一口白酒下肚,霎时间从胃部到喉咙处仿佛有一道火线燃烧,立刻让人身体变得暖暖的
“建斗啊!这中军有马翔麟,后军和火器营有周遇吉,孙应元。朕现在是无处可去咯!要不然朕和方正化去后面马队去?那里更暖和!怎么朕只想在你们这前锋当一名小兵,替咱们大明打打疆土!也要赶?”
朱由校笑着,将手中的酒壶递给了一旁的卢象升
“建斗,虎山。尝尝这宣府老百姓最用红薯酿造的地瓜烧,最近新研究出来的,这酒清香的很呐!”
一听到朱由校这么说,一旁的黄得功肚子里的馋虫立刻被勾引了起来。
黄得功自小没了父亲,全靠母亲徐氏酿酒织布把他养大。史书上曾说,黄得功十二岁时有一次把母亲酿的酒给一口气喝光了,怕是母亲责罚自己,便拎着一把刀混到了敌军阵营里,砍下了两颗敌首,换来了五十两白银。
每次遇到大战,黄得功亲赴战场前,总得喝上几斗酒。喝了酒之后的黄得功,不顾生死,不计利害,就是一个猛打猛冲因此黄得功也留下来一个“黄闯子”的雅号。
“陛下……”
卢象升还想要说什么,可只看见在他旁边的黄得功,跃过他,一下子从朱由校手中把酒壶接了过去。
“臣谢陛下赏赐!陛下臣支持你在这前锋营。不知道是谁前几天说的,为将者当做表率,这皇帝在前面不更是表率吗?这要是真碰到蒙古人,我黄闯子拼了这条命,也一定护得陛下安稳!”
黄得功看了一眼身旁的卢象升。说着便拿起酒壶便大口大口的畅饮了起来。
在军队里,酒可以说是硬通货。卢象升,虽然以前是一个文人,也是一个进士,讲究什么风文儒雅。可再这一段时间的军旅生活中,也逐渐让这个曾经的理想主义者变得糙了不少,在这样的寒冬谁不想喝一口酒呢?
看着黄得功大口大口的喝这清冽的美酒,卢象升也是忍不住,
“黄闯子,你TM的给我留一口。陛下这是赏赐咱俩的,就这么点酒,你要是全喝了?那老子喝什么?”
“哎呀我说,卢建斗你怎么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啊!前几天是谁跟皇上说,大军出征一定要严明律法,切勿允许军中饮酒的?什么喝酒误事,什么的谁讲了了一大堆,让陛下把满大人准备的酒全留下的是谁?你还骂老子,老子这不是为你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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