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晚是李二公子受邀第一次来酒楼,没成想喝太多了,说的都是些胡话,还望各位客官不要往外声张!”
事已至此只能将事情压低,决不能让别人知道李墨临是这春风楼的常客。
“这叫什么事啊!唉!”
老鸨眉头紧皱,叫过伙计:
“你们快去把李二公子送回府上!”
其实李慕染是不想闹这么一出的,谁叫这老鸨把他拦住了不让他跑路,还想送他回房!
自己又不知道李墨临平日里啥样,那万一被人识破了可咋办?只能赶快想办法离开。
这要是耽搁久了,茅房里鼾睡两人被发现了,他可就麻烦了。
“哎呀!这李墨临还真是有名啊!这么多人都认识!这倒也能省些麻烦。”
李慕染先前已经听到了老鸨的安排,于是他便装作醉意熏熏的样子说道:
“回去?回哪?我要喝酒!快拿酒来!”
“原来李二公子是喝醉了!”
“那之前的求救声看来确实是胡话!”
“本来就是胡话啊!你借老鸨一万个胆子,她也不敢打李二公子啊!”
酒客们听到李墨临的话语,这才相信老鸨所说的话语。
很快李慕染在两个伙计的搀扶下离开了春风楼。
一路上两个伙计皆是心惊胆战,想着快到李府时就把这李墨临扔下。
他们都不想靠近李府,生怕被李家人看见,受到牵连。
这时李慕染扭着身子,甩开二人扶着他的手,然后从怀中掏出几两碎银扔给他们。
“就到这吧,你们可以回去了。”
“谢少爷!谢少爷赏赐!”
两个伙计没有接住,便趴在地方挣抢着银两,等他们抬头感谢时却已不见‘李墨临’的身影。
李慕染拐进一处巷子,用手揉了揉脸,恢复了原本面貌,从宽大的裤中拿出黑柄长剑,背在背上。
随后从怀中拿出两个钱袋,一个是用白丝绸缝制的,这是李墨临的,既然都扮成了李墨临,就要做全嘛!
那万一出门被春风楼的老鸨拦住讨赏,自己总不可能掏出一个麻布钱袋吧!不符合身份啊!
李慕染简单清点了一下,心满意足地点了点头,虽然其中大多都是碎银,但胜在量大。
他看向另一个钱袋,那钱袋是用红布缝制的,还散发着浓烈的胭脂味。
“谁让你手脚不干净!”
李慕染捏着鼻子,打开钱袋往里一瞅,顿时两眼放光:
“好家伙!这老鸨还真有钱啊!”
红布钱袋内金光闪烁,竟装满了金子!
“哎呀!赚这点钱可真不容易啊!又是喝酒,又是哄人的,真累啊!”
李慕染感叹着生活的不易,然后拿出自己的麻布钱袋,将两个钱袋中的钱财汇聚。
春风楼中。
老鸨在看着伙计送走了李墨临后,才送了口气,但还是觉得胸口堵的慌。
她烦闷地揉着胸口,突然察觉到不对,连忙在身上摸索着,随后发出的声音让整个酒楼的人都听的一清二楚。
“是谁!谁偷了我的钱!是谁!”
老鸨发出了歇斯底里的声音,这可是她辛辛苦苦挣的钱财,就这么被人偷了!
“关门!!!一个也别想走!!!”
伙计们立马将春风楼的大门关上,酒客们则是一脸懵圈,不知道这老鸨在发什么疯。
“去后院看看!还有没有人!”
老鸨话中指的自然是李慕染,他今晚可是请了全场的酒钱!可不能让他跑了!
心中的烦闷变为焦急与愤恨,她再次摸索着身上,心中咯噔一下,又少了一个钱袋。
最后她只找出一块貔犰玉佩。
这时去查看后院的伙计回来了。
老鸨坐在椅子上,面目狰狞,紧攥玉佩,两手发白,咬牙切齿道:
“人在吗!!”
伙计低着头,结结巴巴地回道:“后院不…不见那黑衣公子身影。”
“什么!连一个大活人都看不住!老娘养你们这群猪干什么!”
这老鸨听到消息,火气更盛,一上头就将手中玉佩用力砸向伙计。
砸的伙计头破血流,但他却不敢吭声,依旧低着头。
老鸨回过神来,连忙去拾起玉佩,却看见玉佩已经被摔成两瓣。
“什么!这…这竟然是假的!”
她拾起玉佩,细细查看着,忽然发现了这玉佩其实是假的,顿时气火攻心,脚下一软,险些栽倒在地。
“滚滚滚!!!都给我去搜人!谁能找到那小贼!老娘重重有赏!”
老鸨愤怒喊着,驱散众人,但有一人却一脸犹豫,没有动弹。
她看向那个被她伤的伙计,怒气不减,吼道:
“你怎么还不滚!一脸衰相,一看就没憋什么好屁!还不快放!放了赶紧滚!”
伙计两腿一软,直接跪下,心中惶恐,支支吾吾的说道:
“后…后院还有一…一人,是…是…”
“是谁!”
“是…是李…李二公子!”
“什么!”
老鸨听到后顿时感觉天都要塌了,她已经想到了事情的全貌。
那黑衣公子扮成李墨临,不仅跑了,还顺走了她的钱财。
“这…这…”
这李家要是怪罪下来……完了…全完了……
老鸨只感觉头昏眼花,就像要背过气一般,一旁伙计连忙上前搀扶,却只听到一句话:
“别…别让徐印江跑了!”
说完最后一句话后老鸨便昏死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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