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其实,近些年里似乎阴影并没有太多行动,就好像祂也和其它异常事件一样,从来没有在意过斯里兰卡。
云逸躺在床上,看着手中的一份文件。这是近二十年前的一份记录,关于一部分人自杀的事。
其实算不上什么特别奇怪的情况,但他们大多都是更久以前的一些案件的幸存者,在过了数年甚至数十年后,他们选择了集体性的自杀。
正因为可能涉及到过去某次事件的延伸,这份记录才被保留下来,被研究中心还留有一定的记录。
云逸不太清楚这里面的具体情况,记录并没有详细写过去那次事件的情况,也没有过多说自杀前后的细节,只是将自杀作为了一个可能存在问题的标志。它列出了一些幸存者,和部分自杀人员的照片与信息。
云逸看着那些照片,感觉有些眼熟,又说不出的怪异。
突然,她隐约想起,幸存者中的一位,似乎与自己有过接触,有过交流。但具体究竟发生了什么,她还是想不出。
挺好的,至少调查确实能够一定程度激活我遗忘的记忆。
云逸点了点头,收拾起被散乱扔在桌上的文件。她打算等会儿去看看幸存者。
去见幸存者,需要带什么?
云逸不太清楚,她向来是只带一把枪就出门的。
即将离开酒店,云逸瞄到酒店老板正在外面和其它些人讨论着什么,笑得格外开心。
她凑近,打算问问。
“哎,您不知道吗?”
“前几天的时候,有一个杂技团来这儿了。我们这里虽然说偏吧,但也不是没见过杂技。”
“但是我上次碰巧路过啊,就看了两眼。你猜怎么着?我都被惊到了啊!”
“他们那戏法,根本就像是魔法,完全看不出来有什么是他们做不到的。什么隔空点火,控制飞刀,他们耍着这些技法都不慌的,轻松得跟出门散步一样。”
“我记得他们还在镇子里呢,过几天好像还有一场表演。嘿!这次我可要把全程都给看完?”
老板讲得激动,脸上的表情都浮夸起来。云逸点点头,表示到时候自己如果还在镇子里呆着,大概会去看一眼的。
大概又聊了聊其它的日常,或者镇子的事。老板突然想起来什么,直勾勾地看着云逸:
“斯里兰卡这儿,虽然说平时来的人确实少,但也不是没有。”
“就比如说这支杂技团的。”
“我记得前几年,额几年来着?反正就是来过一个神神叨叨的人。”
“那个人才是莫名其妙的,一天到晚就逮着人讲,什么主啊,存在啊,美德啊。”
“我都觉得他脑子有毛病,他要是在我们这条街上出来,我就把门给锁了,客人来吃饭还是要出去,都走后厨那个门。”
云逸并没在意老板的注视,她根据这个描述似乎想到了什么,但又实在模糊。
她应付着点了点头,转身离开,打算按原计划去找找那些幸存者。这关乎她的记忆,和过去的经历。
她没看到,也许也正是因为她没有看到。酒店老板仍毫不遮掩地注视着她的背影,嘴角咧到了一个夸张的幅度,像是一个狂喜到扭曲的怪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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