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似随意的一瞥，却蕴藏着深意。
他的脑海中，清晰地记录着每一本书的信息，何时购入，何时阅读，都历历在目。
他将记忆中的场景，与眼前的景象一一对应，很快便找到了答案。
“十七岁，二月？”
他轻声低语，语气中带着一丝难以置信。
他回顾自己波澜壮阔的一生，那些曾经的荣耀和屈辱，如今都已成为过眼云烟。
他如同神明般，俯瞰着命运的棋盘，洞悉着未来的走向。
“大公子，您醒了吗？”
门外传来仆人的声音，打断了他的沉思。
“诶，您醒了也不看书吗？”
“呵呵，号称‘中原第一剑客’的洛阳剑世家大公子，竟是如此模样…”
“谁敢说他是剑客？真是可悲啊。”
“想当年，他也是出了名的天才。”
“那都是谣言罢了。”
“他可是洛阳剑世家的大公子，被称为‘天骄’的人物，难道不该是无所不能吗？”
仆人们的议论声，传入他的耳中，却无法激起他心中的波澜。
他曾经对世间的一切都充满好奇，但如今，他的灵魂已被至暗镇天经的魔气浸染，变得冷漠而麻木。
他的内心，如同平静的湖面，深不见底。
然而，在那平静的湖面之下，却隐藏着狂暴的火山，随时可能爆发。
“来人。”
他平静地呼唤着仆人，却无人应答。
这很正常。
他所居住的地方，是洛阳剑府的禁地之一，采用了中原最顶尖的隔音技术。
但他却能清晰地听到仆人们的窃窃私语。
“这也是至暗镇天经的力量吗？”
或许，受到影响的，不仅仅是听觉。
他继续耐心地观察着自身的变化，进行着各种实验。
很快，他便得出了结论。
他的力量、速度、耐力，以及五感，都得到了极大的提升。
“真是不可思议。”
他看着镜子中的自己，那不再是曾经那副羸弱的身躯。
如今的他，拥有着如同钢铁般坚韧的肌肉，每一根线条都充满了力量感。
然而，很快，他便发现了新的变化。
“嗯？”
镜子中的他，面部表情变得扭曲而诡异，仿若失去了人类应有的情感。
这就是被魔气侵蚀后的模样吗？
“啧啧…”
他看着镜子，不断变换着表情，想要找回曾经的自己。
“这样…”
他努力地控制着面部肌肉，想要做出一个“正常”的表情。
“呵呵…”
他笑了起来，那笑声中却夹杂着刺耳的金属声，令人毛骨悚然。
他看着镜子中的自己，那张曾经俊美的脸庞，如今却变得如此陌生。
“想起来了…”
他喃喃自语，恍如在镜中看到了另一个自己。
“生而为人，究竟有何意义？”
镜子中映照出的，依然是他那张英俊的脸庞，但在他眼中，却看到了另一番景象。
空洞的眼眶，扭曲的五官，血肉模糊的脸颊…
那是他被折磨后的模样，那是他内心深处的黑暗。
那是至暗镇天经的疯狂，正在侵蚀着他的人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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