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侓听对方意图歹毒,又想着既然此地驻守着玄门弟子,而妖谷里“月炙”就没怎么缺过;要么他们就是些废物点心,要么干脆就不是什么好货;
当下不与其争执,想着不借也行,等你们睡着了我自来取;
吴侓出了城,没走多远,就听见身后笃笃马蹄声。
想着莫不是内城的那几个弟子?
不一会儿身侧出现一匹棕红骏马,正是道观外拴着的其中一匹;那马上人却不是方才道观里的弟子,是个样貌舒朗的中年人,衣着打扮的随意,空青色半旧长衫,腰间佩剑,头发也半披半束,像是个风尘仆仆的赶路人;
只是他对驭马极为生疏,一边紧紧揪着缰绳,注意着马匹的动静,又一边抽空与吴侓眉眼招呼,局促里居然能透出些潇洒。
“小友,是否要借马?”
吴侓先前没有见过他,准确说除了老鸦与道观弟子,没有见过任何人;略微生出警惕,便没有接话。
来人以为他没听见,接着又问:“你不是在借马吗?这里有活人出现的地方还有百十里的路程呢!你这么走下去?脚还要不要了!”
当然想要!只是刚才还被别人往妖谷引,送上门的马还是不敢要。
吴侓看似毫不在意:“白给的我不要。”
那中年人面色古怪瞥了他一眼,依旧笃笃的往前骑着;一马一人都姿势古怪的走了一段,。
吴侓:…?
却见马时快时慢的到前面很远的地方,那男子忽然回头大喊道:“怎么停啊,你会不会?”
吴侓:···
还好他学过几天马术,等帮忙停好马之后,那人不自然的咳嗽一声,道:“我平时都不骑凡马,所以不怎么会。”
吴侓:“哦!”
真会吹,不骑凡马,难道要骑天马?
青年男子听他不咸不淡的应一声,有些气结;还不信?
他把缰绳递给吴侓,豪气说到:“送你了!”
吴侓没接,问:“送我?白给?”
以他有限的人生经历看来,白拿的东西准没好。
“我都说了我不骑凡马!”他装腔作势双掌拍了拍,大言不惭:“这是安阳城的道友非要送我,我却之不恭啊!便宜你了。”
其实是他抢的。
说完一脸你捡了大便宜,快点来谢恩的表情。
···!
他其实很讨厌别人b装的比他还丝滑;不过也了解这种人爱面子,基本不会有暗地里的套,放下刚开始的警惕;
“谢谢哦!不过只有马吗?”
“啊?”
“兄台仗义,扶危济困,可我不只缺马,还没有盘缠,”吴侓晃荡着空荡荡的双袖,“最好能置办一两件行头,挡挡春寒。”
…!
来人哭笑不得,把缰绳往吴侓手里一拍:“挺会顺杆爬啊!盘缠可没有,还是等你发达了扶济扶济我吧。”
他说完话,吴侓没来得及开口,就被忽来的劲风扑了一脸,他惊讶的看见男子踩在他方才挂在腰间的宝剑上,而宝剑悬空;他袍袖翻飞,端然于空,对吴侓粲然一笑:“小友,后会有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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