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利并不享受支教的待遇,没有转正和编制的应许,没有保证的合同,没有准时定点的工资,她有的是学校提供的办公室改的宿舍、是自行解决的温饱、是没有五险的工作,与兼职无异,只是乡村的教育环境里,没有兼职,只有代课。
在那样的环境里,老唐是在吉利上班两月后才知道,期间一直给老唐说,在培训机构封闭培训。希望老唐不要打扰到她的学习过程,不能说是打扰,而是老唐与他联系将会使学习的心有所波动。
在放假后的一段时间后,吉利抚平自己的困扰,看到他人的苦难,慰藉自己的幸福。她决定要从事乡村教育,以正式员工的身份,在政策提供的基本保障下,她愿意从事乡村的教育活动,虽然在现实的情况下竞争依然激励,他也明白在如此庞大的人员基数中,我国从来不缺理想主义者和殉道者。上得战场也是一种竞争和认可,如果不是自己,那么一定是有比自己理想更加坚定、信念更加强大、能力更加出众、素质更加全面的人。
吉利与吉利共通后,老唐一如既往的支持着吉利的选择,乡村也是自己的出身的地方,老唐直到乡村教育的困境,同时相对于城市的体制内,乡村教育系统的竞争也会更小,对老唐的影响仅是之后的见面需要跑得远了一些,定居的地方需要重新考量,以及老唐的工作的更换难度增大,但这些都是过后的问题,是建立在吉利确实能够进入乡村教育的系统内部的后话。
对于吉利的家长则不这么看待,很不容易能够有机会走出去,为什么要回到乡村?编制就该往上走,而不是往下选。如果是回到乡村做教师,还不如在外面随便这个班上。而且对于乡村的教师编,说出来他们脸上也没有光彩,抚养出来的大学生回村里面做老师,对不起他们付出那么多钱上的大学。
吉利在说法家长的过程中,吉利的哥哥出了很多的力,他知道就业形势下的公考竞争的比例远比想象中的更大,越来越多的人开始做下沉选择,开始出现“逃离城市”现象。
如果没有家长的支持,吉利的自我想法一定无法实现,直到现在她也没有出现过忤逆家长意志的行为,自我行为的规范性在“为你好”中得到正向的反馈,确实没有出现行差踏错的一步,被规范的生活没有出现自我意识与规矩之间的冲突,在利我的行为过程中,未发生的算不得好,已经发生的算不得坏,当下就是最好的结果,那么所有的抵抗都将显得毫无意义。在一直如此的家长无我固化意识与本该如此的自我意志的驱同中,说“一直如此”又何错之有。
不过是千人千面自觉行为的抱怨和对当下现状不满的抱怨和无处释放的情感宣泄,并没有人在乎对象是谁,在乎的是自我情绪输出后的道德高墙的占领。
正如有人攀上高墙,肆意抽点着前行的路人,高声怒骂着,你有病!
原来,我们并不高尚。
吉利的父母并没有被说服,只是不再反驳。吉利开始在乡村小学中开始投入新的一轮备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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