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如此,怪不得哥哥今晚这样使劲喝,李惟用知道哥哥李惟庆当家太难了。

“哥,我虽然也提不出什么好意见,毕竟,我见识短,可是,只要你方向定了,我还是会愿意冲在前头,为你效劳,也是为我们李家雕版刻书业做贡献。”李惟用说完,也端起一碗酒,猛地喝下去。

“我现在大脑也是一片空白,没有一个好的思路,今晚我跟你说这些,就是要提醒你,我们陇西堂书坊要面对新形势,做出新变革,否则,就不能适应市场,就会被淘汰的。”李惟庆说这话的时候,是含着热泪看着弟弟李惟用的。

李惟用只恨自己读书少,见识不多,也没有什么建议可以提出来。

李惟用一口气喝下两晚白酒,顿时,大脑晕晕的,脚也快要不听使唤了。

“哥,今晚,我也不能再陪你了,你永远是我们陇西堂书坊的主心骨,我会陪你到天涯海角,我会为你拼杀南北,总之,我们的陇西堂书坊决不能在我们手上倒闭,不能,不能,不能......”李惟用一边说,一边摆摆手,摇摇摆摆回房间去了。

不过五分钟,房间传来了鼾声如炮,李惟用进入了梦想,他太累了。

此时的李惟用,处于半醉半醒的状态。

他看到又是一个人干坐着,一种无力感顿时油然而生。

是啊,陇西堂书坊,自己是当家人,什么大决策,只能自己一个人做出。

手下人,谁又能靠得住呢,他们毕竟没有市场的敏锐洞察力,更没有竞争的危机感和使命感。

算了,不想了,睡一觉吧,明天醒来,可能会有新的思路呢。

想到这,李惟庆立即起身,摇晃着身子,准备去睡觉。

这时候,一个熟悉的身影出现了,是自己的老婆张文君。

“你怎么一个人在这喝闷酒啊,我到书坊找你,伙计们都说没有看到你,把我急死了,你呀,有啥心事,为何不跟我说说,我还是不是你婆娘啊。”老婆张文君显然在生李惟庆的气呢。

“哎,一言难尽,我是不想让你为我们陇西堂书坊的前途与未来担心,你一个女人,也帮不了我什么的。”李惟庆也是很坦然,他不想自己心爱的人来操心。

哪知张文君一听这事,心里很不爽,她说:“难道我不是你老婆?难道书坊倒闭了我会有好日子过?我现在的命运与你,与咱们的书坊命运紧紧连在一起了,现在,我当然知道,我们书坊销毁了很多书,但还不至于要倒闭吧,我们改变策略,还能活得更好,做大做强。”

“关键就是怎么改变策略,我现在都愁死了,这不就找酒解愁嘛,哎,我也不知我们下一步该怎样做出新的调整。”李惟庆一下子把难题说了出来。

“你一个大老爷们,什么时候会没有主意,打拼了这么久,也是历经了各种挫折的,依我看,许镇不好混,我们不如到大城市去,苏州啊,扬州啊什么的,可能会有更大的空间。”没想到张文君能说出这样大气的话来,这让李惟庆再次刮目相看。

张文君又想起了一个人,于是说:“我听说隔壁乌石村在北京琉璃厂开书肆的周大维掌柜过几天回来为他母亲八十大寿摆寿宴,你可以借祝寿机会向他讨教,看看他有什么好的建议。”

太好了,李惟庆大笑了一声,顿时酒精上头,身子一下子瘫坐在地上,不能醒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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