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为朝廷做事。”“孤高兴,为何要生气呢?”

狄仁杰若有所悟。

行吧。

都是你太子说的算。

“这事,税务司那边要有反应。”

“一个皇恩寺,一个少林寺,都还让那些人看不清。”

“看来真的不见棺材不掉泪啊。”

李承乾微微摇头。

道观寺庙,就是一群不事生产,不能带来任何价值的地方。

但却拥有极多的优待,不交税是一点,还特么破坏朝廷法度。

对他们,李承乾只有一个意思,让税务司加大力度,重拳出击。

把这群依附在朝廷,吸血百姓的虫豸,给一网打尽。

税务司那边。

许敬宗接到杭州奏报,拍案而起,“岂有此理!”

“他一个杭州别驾,敢为了一个和尚庙站台,跟我税务司争锋相对是吧?”

“狗东西。”

“我税务司数万人的吃喝,靠的就是国税,他们也是靠税赋养着的。”

“竟然敢吃着饭砸我们的锅,不知死活的东西。”

“来人!”

当即有官员站出来。

“马上传令各地税务司,要他们加大清查力度,若是当地官府敢有干预的行为举动,直接无视,将其上报到长安来。”

“是!”

许敬宗看向一众属下,道:“你们立即行动,务必要在今年的大朝议上,拿出耀眼的成绩来。”

他整理了衣袍,起身朝着外面走去。

“本官这就去宫里。”

“一个杭州别驾,他还能翻了天不成?”

“税务司拉下马的大臣不知凡几,他算什么东西?”

税务司最提气最令人振奋的,就是他们的头头,根本不受任何一方的压力,不惧任何王公大臣。

只听天子的。

在这段时间,多少大臣落马,那都与税务司有千丝万缕的关系。

他们也是与有荣焉,骄傲不已。

以前,那些王公大臣,他们连见面的资格都没有,如今那些王公大臣,最怕的就是见到他们。

许敬宗进了太极宫,不到一个时辰就出来了。

第二天,杭州别驾被罢黜,要收监审讯的消息就传开了。

“这又是税务司的手笔啊。”

天工院。

李淳风与袁天罡站在一起,听到这消息,并不惊讶,反而是多有感慨。

“没办法,他们查的东西,都是太过要害了。”

“凡是沾惹上的,基本上都逃不掉。”

袁天罡如是说道。

他如今也被封了不食邑的侯,也算是有够高的身份地位了。

朝中的事情,他大概也能获悉。

不难判断出,朝廷对查税的决心有多坚定。

谁敢阻拦,就是螳臂挡车,自寻死路。

他走了几步,道:“有人也找你了吧?”

李淳风点头,笑了一声,“听你这么说,有人也找你了?”

“和尚庙被查,闹的动静最大,道观又不是没有。”

李淳风道:“我都给打发了,让他们看清形势,不要倒行逆施。”

两人如今的侯爵身份,俨然在道教中,有着极高的影响力,许多道观在这次清查中,都跑来找他们俩,希望他们能帮忙说清。

可以说不胜烦扰。

但这是能掺和的嘛?

别说他们这侯爵,本来就没多大权力,就算是有,他们也不敢有所作为啊。

好不容易有如今的局面,天工院欣欣向荣,为国出力。

怎么可能跟朝廷对着干?

“这是最好的。”

袁天罡道:“如今道士深受重用,是在天工院能发挥能力。”

“税务司还是念及一点情面的,没有让大家过于难堪。”

李淳风笑道:“不谈这事了。”

“为陛下贺寿,乃是天工院头等大事。”

“必须要送上大礼啊。”

圣天子五十大寿。

天工院已经在提前筹备之中,必定要在贞观二十三年,为圣天子送上一份前所未有的大礼。

“是该抓紧时间了,一定要赶上。”

……

杭州。

寒雨侵袭。

但令人更加寒颤的是,以杭州别驾为首的一批官员,惨遭罢黜,缉拿审问。

谢诚没想到大祸临头的这么快。

他如今却是锒铛入狱,反观税务司却是一点事都没有。

“你来干什么,是向我炫耀的?”

谢诚坐在牢房里,看着站在外面的顾远,眼中带着悔恨,嘴巴却还硬气着。

“我为何要炫耀?”

顾远淡淡的说道:“我是为谢氏感到可惜啊。”

“你谢氏本就没落,得以江南士族受到东宫青睐,你谢诚才有杭州别驾的官职,算是家族有了起色。”

“却不想,就被你的愚蠢给葬送了。”

“谢伯父,你应该想想,你谢氏以后未来的命运。”

谢诚神色灰败,苍老许多,顾远说的是事实。

他做了错误的选择,本以为不是太大的事情,却因此……。

“顾司郎,能不能替我求个情,我谢氏会念你一辈子恩情的。”

谢诚也顾不得其他了,放下一切尊严,向这个小自己一辈的年轻官员求救。

顾远微微摇头,道:“天作孽犹可活,自作孽不可活。”

“早知今日何必当初呢?”

“本来你也有找补的余地,为何之后,还要上蹿下跳?”

“我帮不了你,也受不起谢氏的恩。”

谢诚歇斯底里的喊道:“那你来干什么?”

“哦。”

“你明天要被押走了,我来送送你。”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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