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尘归尘,土归土。让往生者安宁,让在世者重获解脱。”这句话,早出自《圣经》创世纪文中,其中包含了大众对生命轮回的认知和向往。
早在《五行大义》中引《白虎通义》有说:“高亮火者,木性温煖伏其中,钻灼而生,故生火。火生土者,火热故能焚木,木焚而成灰,灰即土也,故火生土。土生金者,金居石依心浸润而生,聚而成山,山必生石,故土生金。金生水,少阴之气温润流泽,销金亦为水,所以山云而从润,故金生水。高明木者,因水润而能生,故高明木。”
明·冯惟敏《耍孩儿·骷髅诉冤》曲中有述:“自古道盖棺事定,入土为安。
以上的典籍中,从五行论和是非观多方面记述,为保留先人的完整,都有关于对先人逝后土葬为安的说法,被认为是对逝者的尊重和离世的定位。经历史传承,早已成为一种深入人心的民俗文化。
新中国成立后,破旧立新,提倡环保节约资源,在我国现行《殡葬管理条例》中规定:殡葬管理的方针是积极地、有步骤地实行火葬,改革土葬,节约殡葬用地,革除丧葬陋俗,提倡文明节俭办丧事。另,办理丧事活动妨害公共秩序、危害公共安全、侵害他人合法权益的,由民政部门予以制止;构成违反治安管理行为的,由公安机关依法给予治安管理处罚;构成犯罪的,依法追究刑事责任。
新旧交织更迭,自然存在意识流的矛盾和斗争。
西堂镇,位于东洲和江洲两市的交界之地,山清水秀,人才辈出。比如在本文中的黎胖子兄弟、胜哥和蔡招弟、蔡兰子等等好多人,基本都是从这里走出去的。
高明,并不姓高。
高明骑上电动车,从家出来要将近三十分钟的时间,行驶七公里左右的山路,才能到达西堂镇卫生院。
他到卫生院时,才早晨六点半。晨曦洒进院子里,光线层叠透射打在那棵老榕树上,绿的璀璨,格外亮眼。
卫生院的老院长在位时,高明是做老院长的助理。他兢兢业业的工作态度和能力,深得老院长信任。老院长因病退休后,上级组织却迟迟没有选派新的院长,这院长一职就空了下来,一空好几年。后来,还是老院长向上级组织申请,由高明在卫生院代理负责人,操着所长的心,领着助理的工资。
时间飞快,高明上任到今年,担任院里的负责人工作都已经有十五年了。他十五年如一日,每天都能保持着第一个来到单位,早早地检查、巡视夜班人员和在院患者的情况,任劳任怨。
高明有个堂哥叫高亮,相差4岁。高亮在西堂镇的养老院当院长,倒是干的风生水起。
卫生院与养老院一街之隔,就在斜对面。两院之间的工作,还存在很多交流互通的方面。镇子上有的老人家生病了,小病就先拖着,能拖则拖,如果实在拖不了就会选择到价格便宜的卫生院治疗,有的老人发现自己所得的病症没有办法或条件治疗,就会被子女送到养老院去体验人生关怀。反之,有的先在养老院养老得病的,也会被送到卫生院就诊治疗。
医院与养老院的日子,可能是人将老去的两套必修课程。
上午九点一刻,满是灰尘的帕萨特驶进卫生院,停在办公楼门前。高亮下车后摘下墨镜,他走进大门,举起胖胖的手拍了门口导诊肩膀一下,坏笑着挤出桃花眼神:“亲爱的,你们头儿在楼上吗?”
导诊开始没有防备中了招,她见是高亮就哼了一句:“我的高亮哥哥,你说的是大头还是小头啊?大头就在上面,小头儿就在你裤档里,哼!”
高亮附和打了个哈哈:“懂得真多啊,晚上别走啊,等我约你!”说话间,高亮就上二楼朝高明办公室走去。
高明看见高亮,招了招手:“哥,能不能不和我下面的人开玩笑,让患者和家属听着不好。”
高亮一屁股坐在高明办公椅上,咧着嘴哈哈道:“我的高明弟弟,你可得了吧。啥是你下面啊,还你下面的,你下面有人吗?她将来,一定是会在我下面的。”
高明一听,沉下脸:“你知道我说的不是那个意思,我的意思是你开玩笑要注意一下场合的。”
高亮见高明不解,也就收起了玩笑道:“高明,上周你们转我那去的杨老三他爹,看样子过不去这个星期呀!可是,杨老三还有2000多的费用没交呢。他家也不差钱啊,可是就不交住院的费用,一要一梗梗,他们这不是耍臭无赖吗!他爹在你这住院时,有没有没退的住院押金?”
高明寻思片刻,回道:“我们现在住院的患者不多,这个我记得,他们家的押金还没过来退呢。”
高亮听了嘻道:“好啊!那你把押金扣下,将来直接划给我,省得亏账。”
高明连连摇头:“一是一,二是二,这怎么可能,这根本不符合程序。”
高亮起身拍了一下高明:“我的高明亲弟弟,你一个代理破负责的,明天说被拿下就被拿下了。你操这么多心能挣几个钱。你听我的,你帮了哥哥的忙准错不了。”
说着话,高亮已经向门外走去。临出门前,他又回过身拍了拍门,道:“我忘了一件事,我中学同学黎伟明和胜哥今天从东洲回来,特意提到了你,你都认识的。晚上等我,约好地方叫你一起啊!”
本章未完 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