漆黑的深夜,总有什么会打破安宁。

这一次,是一次次尖刀的寒芒。

无数人在睡梦中,被划破了咽喉,终结了作为战士痛苦却又英勇的一生。

其中,也不乏有并未睡着的人,他们第一时间想要拿起武器反抗,可他们的对手比他们要强大太多。

往往祸不单行,在人类间的自相残杀进行时,宇宙中一个巨大的,黑色的茧,缓缓绽放出黑光。

“晚安,逐火的战士。”

齐不悔划开一个人的脖子,血液浸染了双手,那鲜红的,温热的,是他的同胞,曾经一起抗战崩坏的战友。

“再见,如果有下辈子,请不要来到这个世界了。”

景落没有犹豫,只是杀戮一人后,他总会鞠上一躬。

“俺不知道你们做错了什么,可是俺也没有做错什么。”

“老子……只是走在一条,与你们不同的道路上而已。”

杀止第一次对自己拥有力量而感到悲哀,力量的用途……这一次不再是守护,而是毁灭,是杀戮。

悔第一时间来到一处房门前,手臂轻轻贴在门上,灰雾从他的身上开始蔓延,然后渐渐粘稠,贴在门上,将这扇门紧紧焊死。

“爱莉,一切都和你没关系。”

“等你醒来就会发现,你已经没有的选了,你必须杀死我,或者,看着我杀死你珍视的所有人。”

手臂从门扉上挪开,他似乎还有很多很多话想要说,可是却没有时间,也没有意义了。

“等你杀死我后……你会明白一切的。”

他转身欲走,却被另一道倩影拦住。

她的身边,而是老熟人。

“娇娇,你要与我为敌吗。”

他唤出绘光,这把剑好像在悲鸣,在哭泣,可是却闪烁着前所未有的强烈威压。

绘光……是描绘未来光景之剑。

偏偏现在……那个未来触手可及,也正是这把剑,最强的时刻。

“不是哦,换句话说,其实现在的阿悔哥哥,才是我最熟悉的那个阿悔哥哥。”

“你总是一次次的,把所有人拉向深渊,捂住耳朵强迫自己无视在乎之人的哀嚎,可是明明,你才是最痛苦的吧。”

她靠近,大块头戒备的盯着悔。

“你有没有想过,爱莉希雅就算真的能够下定决心杀死你,在她明白一切后,她一定会做出那个选择的。”

“她会殉情,这才是你熟悉的她,不是吗。”

悔不为所动,一瞬间就将绘光架在她的脖子上。

“她做不到,我会编制一个谎言,一个哪怕她明白,却不能不相信的谎言。”

她笑出声,那种笑容是无奈。

“你会告诉她,只要等足十万年你就会重新回到她的身边,对吗。”

“而你清楚的明白,十万年,会改变太多太多事情,继承你[因果]与[时空]的她,也会一点点被神性消磨掉人性,最终,她会忘记你,开启全新的生活,这就是你的计划,对吗。”

悔轻轻点头,他没有必要瞒着娇娇,她是这个世界上唯一可以倾诉的人,却也是他最不想看见的人。

“阿悔哥哥,你是不是恢复了一些记忆。”

“既然知道,你应该明白,我会亲手杀了你吧。”

其实他并没有,他还没有去闯悔河,他只是在诈,她的身上有很多很多他不知道的。

“是啊,我知道。”

大块头忽然激动,一拳捶向悔。

悔眼神微动,他就立刻动弹不得。

“那你为什么不逃,明明只要你不想,我根本就不可能找得到你。”

她摇摇头,轻轻拍着大块头的后背,示意他冷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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