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洛狄诺继续问道:“镇长为什么会把其他小镇的人埋在这?”随即非洛狄诺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急切地问道:“艾莱蒂兹你今年多大?”
艾莱蒂兹没想到为什么问这个,心中有些不解:“我今年十三岁。镇长和木材场老板十几年前都是被袭击小镇的居民。出事之后镇长拿钱,老板让地,就把人们都埋在这了。怎么了有什么奇怪的吗?”
非洛狄诺跳出深坑,回道:“没什么,就是说不上哪里不对劲。可能是我多疑了吧,走吧咱们回旅馆。”
艾莱蒂兹捏着油画跟在后面说个不停:“马鞍里的衣服我能留着吗?睡衣是奶奶做的,我想留着,我会自己洗的。你没受伤吧?箱子这么重背着很累吧?你是怎么知道下面有怪物的啊?井下的怪物长什么样?”
两人踏着月光时而对话时而沉默,漫步离开了住宅区。
科林镇,城市区。
当二人回到城市区已经是凌晨,萝卜返回时特意关照了艾莱蒂兹的情况,返回的路程很缓慢,期间艾莱蒂兹还痛哭了一场。她不敢回去再看奶奶,又不忍心奶奶就这样像枯叶般无人知晓的离去。直至牵马的非洛狄诺掏出不知从哪里变出来的“野花”,艾莱蒂兹才主动开口求了非洛狄诺。
“请问能不能耽误您一点时间,我想为奶奶办个葬礼。”艾莱蒂兹低着头看不出什么表情,她声音不大但极其坚定。仿佛在这一刻她才开始接受奶奶已经不在了。
非洛狄诺没有说话,直接调转了方向,非洛狄诺手中“野花”越来越大。艾莱蒂兹才迎着月光看清非洛狄诺手中的“野花”。用藤蔓编制的花绳、绿叶做的花丛和树枝仿作的根茎,她再一次哭出了声。
随后便是个简易的葬礼,非洛狄诺收集残肢,艾莱蒂兹用藤曼编织花环,最后坟墓选在了九号房正门前一棵松树下。
花环、野菜、苹果酒、粗糙打磨的石块和不足艾莱蒂兹膝盖高的小土堆成了这位老人的坟墓。石块上是非洛狄诺用登山镐刻下的姓名和年月日。非洛狄诺念着悼词磕磕绊绊但格外认真,艾莱蒂兹跪在坟前哭泣,最后两人烧掉了老人遇袭后残缺的衣物,再次离开了九号房。黑暗下石碑的背面隐隐有几行凹陷。
“再见了奶奶,再见了家。原谅这个简易的葬礼和我当时的无力。假如有一天我也将离去。我希望见您时,您依然微笑,手捧着野菜和鲜花。”
您的孙女艾莱蒂兹
深夜旅馆内。
旅馆的老妇还是那般皮笑肉不笑,当然让她收钱时她还是很愿意的。艾莱蒂兹站在非洛狄诺的身后,不想见她一眼。非洛狄诺也很讨厌旅馆的老太太,但是考虑位置只能住在这。
非洛狄诺回房后,脑中不断回忆九号房发生的一切。猪怪的出现和它们为何能如此安静的谜题已经解开,但是更大的谜团缠绕着非洛狄诺。
怀表的怪笑、枯井的藤曼、巨量的坟墓和巧合的时间差。这一切把非洛狄诺折磨的失眠,他恨不得太阳现在就挂在天空正中。除了藤曼和变异的猪怪其他一切都说的通,但就是有一种违和感让非洛狄诺琢磨不清。
“从艾莱蒂兹的年纪来看,枯井和被袭击小镇的时间应该是同一年。会不会太巧了?枯井和变异猪怪一定和女妖有关,但她为何要如此大费周章,在历史和童谣里她可是极为高调的。”非洛狄诺带着疑问迎来了黎明。
没有了猪怪,小镇活跃了起来。天刚蒙蒙亮,马蹄声就将略有倦意的非洛狄诺赶下了床。未过多久路上传来了一阵汽笛声,那声音简直像一个小型轮船。非洛狄诺向窗户望去。
红色的车漆、黑色的轮毂、车顶处铁制的红色半敞篷、汽笛飘出阵阵蒸汽。蒸汽车侧身门下,两个弯曲的管道喷出浓烈黑色烟雾。另外两个管道在前车身一侧绕过侧方管道到达车后方,管道喷出色彩各异的烟雾。车身不大,声音极响。
非洛狄诺没想到小镇这么富有。这可是城邦生产的蒸汽车,内部的小型高效蒸汽机价值不下七万融币。后方彩色烟雾便是城邦自制工艺水加热后的反应,听说半升的工艺水能抵三百斤优质煤炭。
车内,木材场老板满脸笑意的开向酒馆。恩丁站在酒馆门前夹着两捆布料笑脸相迎。非洛狄诺飞快起身,恨不得从窗户上蹦下去。他有太多问题要问谜团中心的两人了。叮嘱了艾莱蒂兹几句,留下一小袋钱币便飞快地跑下楼梯。
酒馆内恩丁和科斯还在畅谈,非洛狄诺冲进酒馆打断了俩人的对话。
“科斯先生谢谢您赞助的五百融币,我在城邦有些生意介意聊聊吗?”非洛狄诺语速极快,他生怕科斯长翅膀飞走。
清晨的酒馆人很少,恩丁很识趣的坐在酒馆一侧的凳子上。非洛狄诺开门见山,压着声音问道:“厂房的暗门是怎么回事?枯井的事你知道多少?你应该比我更明白,非法利用怪物和妖精敛财可是死罪。更何况那是林中女妖,传说中的妖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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