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初阳对赵时桉是又气又怜,见他手疼也没舍得朝他说句重话,只道让他以后做事要小心些。

赵时桉颔首,又问起王初阳腿上的伤有没有好些。

“大夫来村换了一次药,伤筋动骨没那么容易好,下个月才能拆木板。”王初阳好不容易拄着木棍过来,便没急着回去,想起村里的闲言,嘱咐赵时桉道,“别听那些婶子夫郎们瞎说,我自个儿怎么受的伤心里清楚,咱捂不上别人的嘴,但不能因为这些个话,而让自己心里难受。”

“我知道,”赵时桉一边小心的缝着嫁衣,一边和王初阳搭着话,“这几日我都没在村里转悠,听不到他们的闲言。”

在赵家待了半日,临近晌午王初阳才拄着木棍回去,赵时桉本想送他,但被王初阳拦了下来,拢共没多远的路,用不着麻烦人。

赵云程同王大壮说了赵时泽的事儿,下个月赵时泽就不再用去学院了,夫子该教的东西都已教过,赵时泽不走仕途,有那些学识足够。

“那我先带他去府城走一遭,这出去可不比在家中享福,保不齐回来后,泽小子就得打退堂鼓。”王大壮揶揄道,赵时泽可是在蜜罐里长大的孩子,可不像他们这辈,都是苦出来的。

赵云程不在意的笑笑:“其哥儿还不愿让时泽出去闯荡呢,打退堂鼓正合了他的心意,我倒觉得没啥,小子就得胆大些。”

说定了赵时泽的事儿,赵云程又去了后山院儿里翻动了一番阴干的烟灰和墨条。

五月的天儿说变就变,这一会儿功夫,外头已是乌云密布,赵云程将屋门落了锁,赶忙回了村里。

一月过后,王初阳腿上的木板终于被取下,但大夫还是嘱咐他不要过多的走动。

杨府没急着要王初阳回去教书,而是让他安心多休养几月,还将这些时日的束修分文不少的送了过来,顺便带了一些补品。

杨岚很喜欢王初阳这个夫子,他一点儿也不像哥哥们口中言说的那般严厉吓人,这次过来探望,还特意让人带着他。

赵时泽终究是选择随王大壮去了府城,临行前一夜,徐言其担心到连觉都睡不着,可赵时泽却兴奋得很,一点儿也没考虑到他阿么对他的忧虑。

到底是胞弟,赵时桉难得没和赵时泽斗嘴,收起了平时嬉皮笑脸,嘱咐赵时泽出去后一定要照料好自己。

正值一年中最热的时候,这一行七日,赵时泽回来后整个人被晒黑了不少,但精神头儿却很足,简单洗漱之后,不曾歇息的同徐言其和高宴清说起了一路的见闻。

“阿么,下次我要和叔父去兆州的其他府城看看,咱们汝庆府还不是兆州最富裕的府城,外头儿定然更加热闹繁华。”

徐言其瞬间便释然了,他的身份不允许他去到四方镇以外的地方,那他更应该让孩子们去见识见识大昭的繁盛,而不是将他们拘束在自己的身边。

田文和田昭才从嵇州回来没多久,下次出门要等秋收之后,赵时泽待在家中无事,和赵云程忙起家中的杂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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