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鲜血和死亡作为威慑,大家的劳动效率一下子提升了不少,只是第一天的那种火热的氛围却淡了许多,颇有一种噤若寒蝉的感觉。
虽然被鞭打的那些不合格者,除去监管人乔司和两个连怀特耕地深度都不如的,其实惩罚力度并不大,只是把工作餐标准改成了奴隶那一档。
“这又是何必呢。”
看着那个多出来的小土包,西蒙摇了摇头。
“你还是太仁慈了,要我说还是把他的尸体挂在树上,省得没几天这些人就忘记了教训。”
杰赫跟在一旁,看向土包的表情怎么看怎么不解气。
“依靠恐惧来统治,是很难发展起来的,不过现在是非常时期,我没有功夫去慢慢纠正他们的思想。”
教化是一件长期的工作,引导和改变民众的思想与行为从来不是一件简单的事。
就像西蒙说的,这些位于王国边缘,并且和那些大城市隔着遥远而危险的路途的小镇子,大家都是愚昧无知的,就像他们之前的耕种一样。
随手撒一把种子,随它怎么长,等到收获的时候再看一看,无论长出多少都不算亏。
神圣塞伦尼亚帝国还在的时候,这种几乎与世隔绝的村镇就不在少数,分裂成三个王国之后,王国接壤的地方小型摩擦不断,更多的地方成了这样的三不管地带。
等到彻底乱起来之后,这样的村镇不知道要被覆灭多少。
“杰赫,带路。”
他们现在要去看看那个被处死之人的妻子,今天暂时还没给她安排活干,估计已经很不安了。
“好的。”
西蒙看着眼前这栋低矮的和周围如出一辙的土屋。
对于自由民来说,房屋的建造通常都是就地取材的,用黏土搭垒起来的低矮石制房屋,虽然因为气候原因并不潮湿,但却昏暗无比。
房顶上是靠在木头架子上的茅草覆盖的,在冬日的呼啸北风之下只能勉强隔绝能叫人痛不欲生的寒冷。
这样的房子,不仅要住人,就连牲口,比如家养的猪也是住在里面的。
门口站着一个手足无措的女人,身上穿着粗麻布做的衣服,看到西蒙的到来只有紧张和拘谨,以及对未来的迷茫,却不存在被杀死丈夫的仇恨。
说来也是,在这种地方,双方结婚更多的是在一起搭伙过日子,而不是为了什么在毫无经济基础的条件下虚无缥缈的爱情。
如今丈夫因为得罪了领主被处死了,现如今自己并不知道何去何从。
“领主大人。”
萝拉快速上前,恭敬地跪下了。
没了女人的遮挡,房子里面的情况一览无余,一张桌子一把板凳一张床和一个锅炉,其他的家具什么都没有,最重要的是,在这个天气还没彻底转暖的时候,火塘居然是熄灭的。
火塘就是壁炉的前身,是一个家庭必不可少的配置,为了保证人和牲口都不被冻死,即使家里没人也不会让它熄灭,至于火灾隐患,比起珍贵的牲口出现损失,这种微小到忽略不计的风险显然是没有人在意的。
这一家只有两个人,不过无论是进山打猎、砍柴,还是外出做些什么,基本上都是上了年纪的人去做,一去不返实在是太常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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