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后常来啊。”
“我会的,叔叔阿姨,你们回去吧。”
一身休闲装的楚河郁闷地蹲在路边,点了只烟。
“李太太,我爸妈被你哄的团团转,带路吧。”
“谁家不想有这样的儿媳妇,我可是品学兼优。”李芸柔炫耀似的说。
“你电话里面那个该不会是你的相亲对象吧,嫁不出去,找我来兜底了啊。”
李芸柔被戳到痛处。
“都怪我爸,他定的娃娃亲,人家找上门来了。”
刚好江涛走了下来。
“芸柔,你来了。”江涛有些哽咽,他不敢追问李芸柔电话里的内容。
只是目不转睛死死盯着楚河,翻来覆去他也看不出李芸柔到底看上他那点,除了个子与自己齐平,浑身混不吝的痞劲。
江涛眼神中闪烁着火花。
对方来者不善,只不过楚河并不当回事。
“你是芸柔的同学吧,我叫江涛,从小和芸柔一起长大的,我们是世家,爸妈都见过面的。”
江涛先给楚河一个下马威。
“哦,不知道的还以为大清还亡呢,现在都提倡自由恋爱了。”
“父母之言,媒妁之命,现在的社会缺少的就是这种传统。”江涛毫不示弱。
开始引经据典。“从前的车马慢,一生只够爱一个人。”
楚河噗嗤笑出来。
“不好意思,没忍住。”
“你笑什么,这可是木心先生的诗。”
“那你不知道最后一句吗?钥匙精美有样式,你锁了人家就懂了,只是我看有些人是懂了装晕。”
江涛一时语塞。
“你们在网上看过那个段子没,一个人去问开锁师傅,他说师傅你开锁技术怎么样,师傅自信地说:是锁我都能开,于是这个人接着问,她的朋友圈锁了,能开吗?于是开锁师傅选择了沉默。”
李芸柔在一旁忍不住笑起来。
是啊,你锁了人家就懂了,古典的爱情不只有坚贞还有知趣,而不是狗皮膏药一样死缠烂打。
“芸柔,快上去换衣服吧,穿睡衣不要凉着了。”江涛只好从善解人意方面来战胜楚河。
楚河比起善解人意,善解人衣可能还拿手一些,毕竟张爱玲说过……。
“上去换吧,我去骑车。”
“骑车?都2018了还有人没有车吗?”江涛开始阴阳怪气起来。
“哦,大家都还没满十八开什么车呢?大叔,你该不会留过级吧。”
“是啊,江涛哥哥我记得你好像大我一岁呢,怎么还跟我们一级?”
这一下猛地戳痛了江涛,江涛强颜欢笑。
“厚积薄发,多沉淀些没坏处的。”
“笨鸟先飞,是该比别人多沉淀些。”
江涛只好使出杀手锏。
“反正我是留学生,不用参加高考的。”
“留学啊,一般高考考不明白的人才适合去留学,毕竟一分干倒一万人呢,确实不适合笨鸟。”
“你。”江涛有些气急,但碍于李芸柔在场,不好发作。
江涛按了一下车钥匙,气冲冲走向一旁的卡宴。
楚河故作惊叹“哟,还是保时捷呢。”
“呵呵,练手而已,应该比爱玛强不少。”
“爱玛?我的坐骑不是爱玛,是小刀,你没听说小刀就是好,没电还能跑,只不过载两个人可能小刀会吃力一些,你说呢?”楚河不无宠溺刮了刮李芸柔的鼻梁。
李芸柔会心一笑。
“没事,没电我们换着骑。”
“芸柔,太阳这么大,坐我的车去吧。”江涛带着恳求的语气说。
“我晕车,没事,我把地址发给你,你先去吧,我上去换衣服。”
江涛死死瞪着楚河。
楚河懒得玩这种斗鸡眼游戏,蹲在地上抽起了烟。
“你没看这里是无烟区吗?吸烟亭就几步,你不能走过去吗?”江涛想从素质上打压楚河。
“你背我过去啊,我还要留着体力待会载芸柔呢。”
杀人诛心的话语,让江涛沮丧地躺在卡宴的座椅上。
李芸柔换了薄荷绿的连衣裙,如出水芙蓉般清秀娟丽,裙子质地轻盈飘逸随着其步伐微微摆动,淡绿色光泽笼罩下,仿佛森林中的精灵般灵动。
“好看吗?”李芸柔满怀期待地问道。
楚河烟头烫到了手也浑然不觉,总算明白那些权倾天下的君王为什么会烽火戏诸侯了。
能博美人一笑,死了也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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