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说纨绔也是有区别的,边关的纨绔和京城的纨绔,那区别可大了去了!

宁家老二早年就流连花丛,被老母亲惯得只会吃酒行乐,非但纳了花楼女子,还宠妾灭妻,让亲生儿子流落在外,险些被小妾害死,这在京城,已经是算纨绔中的翘楚了!

可冯二郎一来,京城所有人都知道了,原来最纨绔,只有更纨绔!

经历过尸山血海的纨绔,行事从不屑小打小闹,烟花柳绿这些,实在太丢份!

冯二郎先是收拾了威武侯府一门,连带嫁出去的姑娘沈玉君都没放过,却是不许莱阳伯爵府六公子休妻,直扰得莱阳伯爵府放话,说沈玉君身患重病,将人挪去了城外庄子上养病,偷偷又将庄子的地契给冯二郎送去了,这才有了眼下的安稳日子过!

镇国公府原本是在看戏,可没想到转头,这火就烧到了自己头上!

宁南顺一房已经被赶出镇国公府,但时间一长,加上宁维舟和顾非晚又不在京城,宁执年纪大了,听下人禀告说宁南顺差点病死在外头,一颗心又软了几分,

总不能看着儿子去死吧?

于是差人送去银两,又帮着下帖子请大夫,等宁南顺的病好得七七八八,自然也就跟镇国公府又来往上了!

起了这个头,宁南顺夫妻也确实低眉顺眼,夹起尾巴行事,宁执也就背过身去,只做不知。

可冯二郎带人围了镇国公府,在门口撒了一堆借据,大声嚷嚷镇国公府欠钱不还,逼死人命!

一个不知名的外乡人,也敢在镇国公府门前闹事?

宁执自然吃不下这个亏,可等他出门一看,一大箱的借据上,确实盖的全是镇国公府宁执的私章!

这印章,明明一直在自己身边,从不离身!

宁执往腰间摸了摸,装私章的荷包还在,可里面确实空空荡荡!

冯二郎坐在台阶上,摇了摇手中的借据,无赖又嚣张:

“国公爷,这吴国律法,就算太子欠钱,也要还的吧?你老人家这模样,看起来像是要赖账的意思?那我少不得要去敲个登闻鼓,请满朝文武替我评个理了!”

宁执哪里愿意理会这等小人?

可私章确实丢了,好在冯二郎是小地方出身,眼皮子浅,只晓得弄些借据,只要给了钱,拿回印章,这事就算解决了!

可等宁执问到借据上一共多少银子时,却见冯二郎脸上的嘲讽意味更深了!

“五十万两白银!”

不但宁执倒吸一口冷气,就连围观百姓都齐齐“啊”了一声!

五十万两?!

吴国国库都没这么多的存银吧?

见宁执唤来府兵,想要来硬的,冯二郎忙跳起来,窜到宁执身旁,从怀里掏出一张纸:

“国公爷瞧瞧,这是什么?”

宁执双眼一扫,只看了两行字,就觉得背后如有毒蛇游走,头发根根竖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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