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生自然不能。但今天你若是就这样走出这院子，恐怕日后‘灵墟十二散仙’也不会放过你。”
灵墟十二散仙？司徒寻勾唇笑了笑。他倒是想了起来。
听彭千尘说——最近，他们的名号在江湖中十分响亮。尤其是那些歪门邪道、多行不义之辈，一旦得知入了他们的诛灭名单，无不吓得肝胆欲裂、屁滚尿流。
据说这十二人曾在灵墟山修炼问道，如今纷纷渡劫成功，入了半仙之境。虽说还未修成真仙，散仙境也不过是半仙中排行最末的境界，却非那些肉体凡胎、仍未晋升的修士所能匹敌。
司徒寻虽早已突破鬼修士之境，升为人鬼，与其一一单挑尚且好说。但如若这十二散仙一齐发起围剿，只怕连他也在劫难逃。
“我听说‘灵墟十二散仙’对你早有留意。只不过其中个别人看法不一，因此迟迟未下定夺。可刚刚你当着村长的面，杀了金瀚一家。这事若传了出去，你觉得他们会怎么想？”陈墨见他半天不说话，以为他开始畏惧犹豫了，于是趁机添油加醋道。
“所以，你想以此和我做笔交易？”司徒寻目光如炬，轻易洞穿他的心思。
“哈哈哈哈~果然，还是和聪明人打交道比较爽快！”陈墨搓了搓大拇指，神情愈发得意。
“只要你肯交出在密室里找到的那东西，此等困扰，我自有办法帮你解决。”
“你说你有办法？”司徒寻微微眯起眼睛，嘴角浮现一抹讥讽的笑。
“你的办法，该不会是——操控那群尸殍鬼，将整个村庄屠杀干净？”
陈墨愣了愣，显然没想到他竟连这种事也猜到了。
“为了将我引到此处，你处心积虑，先是利用白汴，吸引阿呆来到此处。再看准时机，将我渐渐引入你的圈套。”
“不得不说——你的确下了盘大棋。而且，下得很不错，差点连我也给蒙骗了过去。可你却唯独疏忽了件事，足以导致你一子落错，满盘皆输。”
“……什么？”陈墨看出他并非在故弄玄虚，不禁有些吃惊。
“我且问你——你怎知我就一定会怕那‘灵墟十二散仙’？”
“难不成，你自认实力在那十二位仙人之上？”陈墨讥讽道。
“不。”司徒寻摇了摇头，露出一抹分外诡异的笑。
“与其说是不怕他们，倒不如说——老子根本不怕死！”
听闻此言，陈墨脸上的笑容顿时冻结。他殚精竭虑，左计右算，自认为此计已经天衣无缝。却没想到，司徒寻是个不按常理出牌的疯子。
其实，只要他认真了解司徒寻的过往经历，知晓他是如何从望星国的二皇子，沦为一名人神憎恶、妖魔惧恨的鬼道修士，或许便能考虑到这一点。
只可惜，他总是以己度人。认为司徒寻也不过是个贪图富贵荣华、贪生怕死的聪明人。
聪明人与聪明人之间，也并不总是相通。
等陈墨明白这个道理时，司徒寻已拔出了黑剑，将他劈为了两截。
“幻影之术？”望着眼前裂为两半，却仍未消散的人形残影，司徒寻不由皱眉“啧”了一句。
“好你个司徒寻……”陈墨的残影冷笑一声，模样看起来分外诡异。
“既然你不吃敬酒，那就好好品尝品尝这杯罚酒的味道如何！”说话间，司徒寻感到墙头有什么东西在爬动。一抬头，这才发现——此刻整个院子的围墙上，都爬满了密密麻麻的尸殍鬼，其中还不乏几只白毛的变异体。
司徒寻抬手又给了他一刀，将他的残影分为四瓣，这下倒是显得有些滑稽了。
“来日方长。司徒寻——咱们走着瞧。”在残影即将消失前，陈墨怨毒的盯着司徒寻，阴鸷的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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