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
华北特别工作处，一名中年解码专家敲开解码研究室范永春主任的办公室，送进去一份糊了答题者姓名的考卷。
“主任，考卷批完了，您要不要再检查一下？”
“不必了，我相信各位专家在各自领域的专业水平。今天没什么事，可以提前下班回去休息一下。”
范永春看一眼考卷上密密麻麻的对钩，不禁悄悄深吸了一口气。
眼角余光留意到，解码专家站在自己办公桌前一动不动，他有些好奇：“还有事？”
“主任，我们参与阅卷的同志都很好奇，这份考卷到底是哪位同志答的？他知识面实在是太广了，而且很多考题剖析解答的精准、到位，就连我们一些相关领域的专家都自愧不如。”
“然后呢？”
“然后我们想，能不能把这位同志调到我们解码研究室来工作？”
“你们想啊？回去慢慢想！”
“……”
解码专家被噎得够呛，但也听得出来这事没戏，只好悻悻然的转身离开。
范永春苦笑一声，转头望向会客区沙发上坐着的张羽：“张助理，您这也太地道了。明明知道我们解码研究室求贤若渴，还握着这样的人才不给我们。这跟专门找饿了三天肚子的流浪汉，炫耀你碗里的红烧肉有什么区别？”
“范主任此言差矣，我们只是请你们协助考核某位同志的知识水平，完全没有炫耀的意思。”
张羽挑挑眉梢：“对了，阅卷情况怎么样？看样子，结果比较乐观？”
“何止乐观，简直惊为天人！”
“接到李主任电话之后，我组织我们解码研究室的专家，以普通的高考考卷为蓝本，穿插进去四十八道非常冷门的考题，涉及到十七类我们已知或有所了解的语言知识、符号知识，最后又安排相关领域的顶级专家分别审阅。”
“最终发现……”
范永春走过来，把考卷递给张羽：“该考生答题完全正确！出错率为0！”
张羽翻看着考卷上满满的对钩，脸上始终保持水波不惊，内心里却不禁掀起阵阵滔天巨浪。
要知道，从事解码工作的专家，除了精于运算之外，还掌握着一些非常冷门的知识。
比如某位专家掌握的某一种中亚地区的古文字，全世界甭说熟悉，只是涉猎过该古文字的人，都不超过20人。
寻常人看待那种古文字，就跟看天书没什么区别。
偏偏，就是这样一份汇聚了冷门知识的考卷，何雨柱居然全都答上来了，还全都答对了！
了不起，简直太了不起了！
“张助理，不瞒您说，其实我也很好奇这位考生的身份。”
“其实范主任也是想，把这个考生调进你们解码研究室工作吧？”
“张助理天资聪慧，果然是什么都瞒不住您！”
“您这是逼我回复您一句：回去慢慢想。”
“……”
范永春脸上肌肉微微一抽：“都是同志，张助理不要这么不近人情嘛！我知道，李主任已经把该考生的身份列为一级机密，但是我完全可以找他申请解密的对不对？”
“随您。”
张羽的潜台词是，你申请下来是你的事，但是想从我这儿问出来是不可能的。
范永春咬咬牙：“李主任在办公室吧？我这就给他打电话。”
“别麻烦了，主任不在四九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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