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事?”白虎舔干净遗留的几滴酒水,脸上还挂着满满的心疼。

满满一葫芦好酒呀,唉!

赵就也不客气,抬手指了指湖边不远的几栋高楼,严肃说道:“你去摸摸底。要仔细些,有什么人、做什么生意、气氛如何,都要探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听完赵就的话,白虎有些不解,“那几栋高楼有问题?”

“你去看看不就知道有没有问题了?”赵就没有解释,只是摊摊手、耸耸肩。

“行,我这就去。”白虎也不多废话,将酒葫芦别回腰间,转身往船边走去。

而赵就跟在身后,小声叮嘱:“小心些,我总感觉有人暗中窥视,所以你此行必须谨慎行事。一旦有不对劲,切记优先考虑脱身,千万别贪功冒进!”

“我记住了。”

等白虎身影消失,天色已经全黑下来了。丝丝细雨里,湖面上一片朦胧,虽然不少船只挂上灯笼,但火光不怎么清楚。

抬头看了几眼天空,赵就心里默默计算时辰,到最后只能得出不准确的结果:现在快亥时半了。

这时候侍从手持两个灯笼走出来,正想挂上去却别赵就出声阻止,“不用挂两盏,一个即可。另外,灯笼上不要写字,素的就可以。”

“好。”侍从听话照做,只挂了一盏灯笼,而另一盏则带回船舱里。

背后灯笼火光摇曳,赵就依旧站在栏杆边吹着风、看着湖面上来来去去的船只,脸上表情始终平静如水。

夜色渐深,朱雀抱着手走出船舱,看到赵就还站在栏杆边一动不动。她不禁好奇,快步走过去问道:“怎么不回船舱?”

“等人。”赵就淡淡回道。

闻言朱雀也有些无奈。可是赵就不说明白,自己也不能光靠猜不是?

干脆不多言,扭头往船舱里走。

时间流逝,很快到了丑时。一直倚着栏杆的赵就这时候也直起身体,借着细雨恢复恢复精神、活动活动僵硬的身体。

不等他回过神,一艘小船慢慢靠过来,随后一个熟悉人影登船,正是应约而来的时知府。

“赵大人久等。”时知府看到赵就在活动身体,忙不迭行礼客套。

但赵就似乎没听出客套之意,坦诚道:“是站了会。这不是细雨绵绵,赏不了景嘛,索性闲站吹风,打发时间。”

“原来如此。”

时知府没有多问,马上岔开话题,指着湖边夸赞道:“着实不巧。没雨时大湖可谓波光粼粼、水色清透,若是再有些薄雾衬托,水天之间朦朦胧胧,那真叫一个美不胜收啊!”

近似炫耀的语气入耳,赵就背倚栏杆静听,并没有太大反应。直到时知府自吹自擂完,才问了个莫名其妙的问题:“时大人科举出身?”

或许是这个问题太发散,时知府一时之间不知道怎么回答,迟疑几息再开口说道:“在下确实是进士出身,靖徳初年二甲第九。”

“嚯!年少有为呀!”赵就惊呼。

而时知府只是摆摆手,尴尬笑道:“不敢当、不敢当,年少有为四个字,赵大人比在下合适!”

赵就没有反驳也没有赞同,反而诱惑道:“时大人有没有想过……”

“去京城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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