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会是驸马......”
姜微却将目光投向谢燃,微微扬起嘴角,那抹略带嘲讽的笑容浮现,缓缓说道:“你难道不是郡马吗?”
她的声音清冷而平静,却如同一把利刃,狠狠地刺进了谢燃的心中。
谢燃满脸受伤,眼中瞬间盈满了泪水,他对着姜微疯狂地摇头。
“你我各有良缘,这次荒唐,到此......为止吧......”
“我早就该想到......”谢燃的声音中带着一丝自嘲。
早就该知道,他放在心上的元和始终都没说过喜欢他,他从始至终都是一厢情愿罢了。
早就该知道,他的元和将来也会娶妻生子,而与他从来都是不可能。
早就该知道,他们之间的距离不仅仅是性别的差异,更是一种无法跨越的鸿沟。
谢燃的眼角微微泛红,祈求般地望向她。
然而,姜微虽有一颗怜悯的心,却从未对他怜悯过。
她决然转身,不带一丝留恋地走进府中。
东瑞默默地跟在她身后,在她进入府内后,缓缓地将那扇沉重的门关上。
门在他的推动下,缓缓地合上,发出沉闷的声响,又似在宣告着一段情的落幕。
谢燃的视线彻底被模糊,曾经的所有欢喜都随着那扇门的关闭而化为泡影。
他整个人安静清冷,一个人往前走,走在阴影中,也哭在阴影里。
姜微靠在门后,脸上满是落寞与哀伤,心中亦是同样的难过。
这段无法公之于众的感情,这段悄然落幕的感情,至此结束了。
东瑞看着姜微这般模样,心中有些不忍,“公子,过两日他或许还会再来。”
“他不会再来了。”
东瑞张了张嘴,欲言又止,犹豫片刻后说道:“可从前他......”
“这次他不会再来了。”
东瑞轻轻叹了口气,满是无奈与惋惜。
姜微缓缓抬起头,强忍着眼底即将涌出的泪水。
她孤身一人,背负着血海深仇,还犯下了欺君之罪。
前方的道路漫长而迷茫,她根本看不到尽头。
然而,她心中唯一的愿望,便是心上之人能够顺遂一生,平安喜乐。
姜微独自一人,落寞地朝着房间走去。
在途中,楚临洲兴高采烈地飞奔而来。
他的脸上满是喜悦之色,大声说道:“喂,姜至,你要的新被子孤给打出来了,这可是孤耗费了极大的力气才弄好的呢。”
然而,姜微却仿若未闻,依旧沉浸在自己的悲伤之中,对楚临洲完全不予理会。
“喂,孤跟你说话呢,你装听不到是吧?” 楚临洲的脸上露出一丝不满,他提高了声音,试图引起姜微的注意。
可是,姜微直接略过楚临洲,径直朝着自己的房间走去。
楚临洲被姜微的举动气得直跺脚,大声嚷道:“姜至!你!你竟敢忽视孤!孤罚你帮孤写策论!”
楚临洲吵吵闹闹的声音在院子里回荡,但姜微却仿佛什么都没有听到。
“姜至!你听到孤说话没有?孤罚你写一篇策论!”
姜微静静地靠在软榻上,思绪恰似那纷飞的柳絮一般,毫无头绪却又绵延不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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