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子腾皱着眉狠狠地剜了贾珍一眼,冷哼一声:“哼,这还真怪不得人家,是你的好儿子非要去惹事。
他们见到是宁国府的人,起先也想着小事化了,将那些窑姐儿让出去息事宁人。结果贾蓉那小子灌了几口马尿就不知大小,一直辱骂沈兴之父。”
剩下的话王子腾没有再说,大禧以“孝道”治天下,天子与太上皇势同水火还日夜请安,这就足见“孝道”的重要性。
贾蓉辱骂人家父亲,若是还能忍让,传了出去怕不是会被族里扒去一层皮。
贾珍闻言也知是自己一方理亏,但又不敢拿王子腾出气,心中对贾蓉愈加气恼。
“舅父,不过是互殴的案子,为何说棘手?那哥哥他们可曾有碍,何时能回来?”薛宝钗倒了一杯茶,将其递给王子腾,柔声问道。
王子腾接过茶水,看看自己这个外甥女,又瞪了一眼王夫人身旁的薛姨妈。
明明已经让薛蟠老实待在家中,可她还是偷偷让薛蟠跑出去为非作歹,心中也是恼怒自己这个蠢妹妹对薛蟠如此的溺爱。
本来也不想给薛宝钗好脸色,但想着她以后说不定要嫁入缮国公府,冷硬的语气也软和了几分:“你哥哥都没有参与此案,自然是无事,录了口供即可回来,但贾蓉可有些麻烦。
他们这场互殴,带去的仆役都死了三人。这倒还好,毕竟都是家生子,死了也就死了,顶多赔钱了事。
可我去兵马司时,太医院的几位太医都已经赶到救治。贾蓉腰背处血肉模糊,腿上也处处是伤,已然昏迷。
沈兴左腿应该是断了,倒是不知道还能不能治好。其他人,包括冯紫英、朱常泓等人都受了轻伤。”
听到王子腾说的闹出了人命,众人才意识到问题的严重。
贾赦心中对贾蓉更是不满,咽了口唾沫眼神直勾勾地望着王子腾:“王将军,可会招来什么祸事吗?”
他这么一问,宁荣二府的众人都回过神来。
虽说不论是神安侯沈兴还是吏部侍郎朱广溪,相较于宁荣二府都不值一提。但京城中的关系往往盘根错节,拔出萝卜带出泥,说不定人家背后就有棘手的存在。
更何况现在是贾蓉挑衅在前,贾府本就理亏,若是人家铁了心追究,怕不是真的有些麻烦。
王子腾倒是没有立刻回话,只是将手中的茶水一口饮下,旋即又将目光转向贾母:“这要看伯母想要怎么解决此事了,最简单的无非便是登门认错,他们必然不敢再追究。”
听他这么一说,贾珍与贾赦二人眼睛齐齐一亮,贾珍身子微微前倾:“当真如此简单?”
贾赦也是点头附和道:“本就是贾蓉那小子挑起是非,合该登门认错,能大事化小最好不过。”
听他们这么一说,王子腾本就烦躁的心中只觉得一阵荒唐,竟然硬生生被气笑了。
不行,只看贾家这窝囊样子都得另寻出路,宁愿让宝钗去缮国公府当妾,也好过在这里做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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