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纸鸢加持,果然事半功倍,空气中弥漫着大量毒气,沾之即倒,敌军很快一片一片的倒下,好似风吹过湖面一般一波接一波。

主帅王镰皱眉看着头城墙上方的纸鸢,恨的牙痒痒,忍不住破口大骂,“无耻小儿卑鄙无耻,什么破玩意,弓箭手给本帅将纸鸢射下来。”

然而纸鸢飞的太高,体积又小很难射中,即便射中,坠落之时药粉也会随风飘散,仍旧无法阻止毒粉蔓延。

“将军,不行啊!再这么下去,咱们这一仗还没打人就去了一大半,不然咱们还是先撤军,待想到应对之法再行事不迟。”副帅曹俊看着又有士兵倒下,心生退意。

这本来就是一场胜算不大的仗,要攻打的还是当今的皇上,即便有兵符在手,这也是谋逆的大罪。

成功了道还好说,可眼看着敌强我弱这一仗只怕是要输了,若是这个时候缴械投降,说不得还能争取从轻发落。

事情败露他们尚可以将责任推给宸王,总能保全一条命和一家老小。

“妈的叛徒,阵前动摇军心,信不信老子现在就砍了你的项上人头!”王镰怒目而视,抬起一脚将人踹翻在地,拔出剑架在曹俊脖颈处。

“开弓就没有回头箭,如今反悔你觉得皇上会轻易饶了咱们,想想家中的妻儿,这个时候谁要是敢后退一步,不仅皇上不会放过你们,就是宸王登基称帝,论功行赏名簿上也不会有你们的名字,不仅如此,宸王还会治你们一个临阵脱逃之罪。”

千夫长看到这一幕瞬间呆愣在原地,阵前斩将是大忌,周围士兵见状虽不知发生了什么,心中却隐约察觉出不对。

“将军息怒,咱们的兵已经折了大半,若是这个时候处置了副帅,只怕会动摇军心。”千夫长立刻上前求情。

正在几人争执之际,一阵震耳欲聋的铁蹄声传来,震的大地跟着颤抖,不过一眨眼的功夫,冲锋的号角声便已到了近前。

滚滚烟尘之中一群身着铠甲的骑兵手持兵器朝这边杀了过来。

为首之人正是一直在西郊大营中历练的小郡王祁昌。

“怎么会是他?这个时候他来凑什么热闹?”

王镰诧异皱眉,握剑的手不由一紧,暗道:大意了。

祁昌的父亲韩王是京中出了名的怂蛋,他原以为怂蛋窝里出不了好种。

祁昌亦是京中数一数二的纨绔子弟,自从进军营以来,每日里就是四处闲逛游手好闲。

因此他并没有太过在意,只是派人每日跟着他陪着他玩闹,可万万没想到这一切不过是他的障眼法。

思虑间,祁昌已然近在咫尺。

“众将士听令,王镰勾结宸王,伪造兵符意图谋反,皇上明察秋毫,特命本帅前来肃清叛贼,兵符在此,尔等还不速速停下。”

祁昌高坐马上,手举兵符,一脸郑重的看向众人。

“皇上有令,念在尔等不知内情,皆因受主帅王镰蒙蔽,即刻放下手中武器速速投降,便不再追究尔等谋逆之罪,若有继续作乱助纣为虐者杀无赦,诛其九族以示惩戒。”

“兵符是假的?怎么会?”士兵一听不由怔在原地,纷纷看向高坐马上的王镰。

他们不是肃清暴君的正义之师吗?怎么成了反贼?

“休要听这个黄口小儿胡言,本帅手里的才是真正的兵符,是当年先皇亲自交于宸王的,当年皇上病重,若不是那个逆贼杀进皇城弑父夺玉玺并篡改了诏书,今日坐在这个位置的就该是宸王。

宸王不过是想要夺回原本属于他的皇位,这有什么不对?”

王镰手举兵符,如鹰的双眸一一扫向众人,眼中满满的正义。

“诸位不妨想想,当年皇上是因何被流放的?一个勾结外敌的皇子,有什么资格坐那个位置?难道要将我璃国的江山拱手让给南溪国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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